“魏昌年,如果置身庙堂之上,你定是朝中的肱股之臣。让我魏腾佩服的人不多,你算是半个。”
“少说废话,快说怎么救我儿子。”
“这个简单,我饿了,把那供桌上的烧鸡牛肉和酒坛子拿来,我边吃边说,一会儿,我还要做个饱死鬼。”
魏昌年示意下人去拿,刘瑞接过酒菜大口吃起来,边吃边说:“你儿子的病要治,其实很简单,我们家祖传了一套呼吸秘法,你儿子就是呼吸系统出了问题,我用家传的呼吸秘法,给他调理几日,方可痊愈。”
“什么呼吸秘法?”魏昌年追问。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好比,人和王八,同样都是呼吸空气,王八能活百年千年,人却只能活数十年。”刘瑞偷偷瞄了魏昌年一眼,观察他的反应,其实这都是他瞎编的,一切都是缓兵之计,为了活命。能不能救活魏炎,他心里根本没底。
魏昌年若有所思,他想到魏腾的爷爷,太爷爷确实都活到老九十高龄,在方园百里都被称作寿星,魏腾的父亲如果不是被这个逆子亲手打死,不一定活多久呢,保不齐,这小子家真有什么呼吸秘法。
“好,我暂且相信你,现在就去,把你祖传的呼吸秘法用在我儿魏炎身上,我要看看效果,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谎。”
门栓准备说话,被刘瑞打断:“不要着急啊,刚才已经说了,我要做个饱死鬼,你儿子的命,得看天意。”
魏昌年不明就里,质问刘瑞:“魏腾,你什么意思?”
门栓也是十分好奇。
刘瑞突然伸出手大声喝到:“来呀,把我的手给绑了,我要去见阎王爷一趟。”
众人大惊。
魏昌年不解,道:“魏腾,你脑子抽风了吧,我让你现在去救我儿子,你若是救活了我儿子,兴许我会饶你一命。你这是何意啊?”
刘瑞不慌不忙,伸着手走向魏昌年:“你让人把我手给绑了再说。”
门栓嘀咕着,他也猜不透魏腾到底是何居心。
魏昌年无奈,只好命人重新绑了刘瑞的手,“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刘瑞绑着手走向了制高点的那块大石头,缓步登顶,大声说道:“我魏腾,十恶不赦,罪该万死,我魏腾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我是畜生,我猪狗不如,我魏腾今天必须死,不然,这云山镇就没有了公理没了王法,今天,我魏腾当着云山镇的父老乡亲,对天起誓,我魏腾要以死明志,我要到阎王爷那里去请罪,请求他老人家,饶恕我生前的罪孽深重,让我投胎转世,重新做人。诸位父老乡亲,给您们添堵了,别了,这世上再无魏腾此人。”
说罢,刘瑞走向河岸,用胳膊夹住事先为他准备的那块绑着沉河的石头,纵身一跃跳入河中。
魏昌年这才反应过来,冲过去,“快拦住他。”可惜为时已晚,他哀怨着拍了自己大腿一下,“这庶子,真要洗心革面,投胎做人啊。原来他只是想做个饱死鬼,才编造了谎话骗我。”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不管魏腾生气到底有多可恶,现在所有人都原谅了他,把他当做回头是岸的浪子,有的人甚至竖起大拇指,夸赞了他一番。
门栓虽然不知所以,但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岸边焦急等待的燕儿,心中窃喜,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今天晚上就要陪着我共度良宵了。
燕儿和刘沙已经被人放开,他们俩知道,刘瑞肯定不会死,他这样做肯定有他这样做的道理,他们相信,要不了多久,刘瑞必定会完好无损的从水里走出来,带着他们俩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