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瘟疫!”希波克拉底突然在旁边插话进来,语气激愤。
“你所有对抗瘟疫的办法,归根结底都要落到人手上才能办下去,而政治就是要考虑怎么找到这些人,怎么使用这些人。”
“我真是受够了,苏格拉底!虽然我们已经认识许久,但是你现在身处瘟疫之中!整个雅典都身处瘟疫之中!可你却还在这天灾与神怒之中关心政治?!”
“真正在这场瘟疫中伤害雅典的不是疾病,而是狂乱的人群克勒翁正在让雅典失去站在世界舞台上的最大依据:自由、理性与荣耀。”
“现在的伯利克里要是发出命令、召集人手,有多少人能在瘟疫的恐惧和愤怒的情绪下走出家门,为别人的生命奔波呢?”
以《希波克拉底誓言》而推论,他确实该是個这样的人。
甚至在雅典之外的其他城邦的公民,都会有愿意为雅典而死的人。
“可我以为现在雅典最要紧的问题是面对瘟疫。”
“在雅典的密集居住区那里的人已经不能像是人一样生活了。这比死亡更可怕,对雅典的伤害也更大。”
一个政治实体真正性命攸关的,永远都是更加根基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