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弯下腰,与他四目相对,一字一顿道:“她要死了,是你这个混蛋一手促成的!”
“不可能——”二月红立刻大喊。
可对上张启山那双冰冷至极的眼睛,他气势慢慢弱了下去,身子也像筛子一样开始颤抖。
二月红爬起来,想拽住张启山问清楚,却被一个冰冷的物件抵住额头。
是木仓。
黑洞洞的木仓管正对他太阳穴。
天阴沉昏暗,雨滴如豆,砸在人脸上生疼。
张启山带着军帽,雨水顺着帽檐向下淌,看起来依旧衣冠整洁。
反观二月红,头发都被水打湿沾在脸上,雨水在他脸上肆意横流,狼狈不堪。
可二月红只是愣了一下,就不再在意自己被木仓指着,他眼睛一片赤红,嘶吼着:“阿谣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半天前她还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她怎么可能要死了?”
张启山看着二月红惊慌失措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可他还是决定给这人解释一番。
不为别的,就为让二月红永远活在对沈清谣的忏悔里,让他一生都被自责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