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四旅手下,经过城里“兵部”以及圣库的补充,有人一千六百余人。
除了他本身的嫡系左营五百人余人外。
前营朱灿有兵四百余人,左营花二白有兵四百余,后营因焦宏的战死,夏诚表补上奏后,将焦宏的心腹罗三炮提坐后营旅帅。
夏诚为了彻底掌控这整支队伍,与吴公九在帐篷里谋划多时,很快的吴公九就给出一记人类逃不脱的必杀技,—封官许愿,分而化之!
这儿的封官许愿不是指封这些旅帅兵头,而是那些号称兵头将尾的伍、两、等基层官军。
于是夏诚很快的先将其它各旅帅下的建制仿照自己一部般,开始下令督促各部组织建设,旅帅下辖的一营,内再为三队,每队照自己队伍小队学习训练冷热兵器配合。
一营内的三队射长、军刑官、排头、排副等等职务除部分由原本相应军官提拔担任外,部分抽调,部分由夏诚本部基层军官抽调过去担任。
同时原本一营不少的基层军官又抽掉到其它一营里去,互相抽掉过后,经过这段时间后,形成了一个大杂汇的局面,可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队伍的基础建制如此更加的细分之下,又有不少的空缺,夏诚又从各部士兵里提拔出不少人来补充。
各部士兵们对此尤是感恩戴德。
旅帅虽说依旧管着他的一营人马,但其手下队伍经过此种改建,绝对由他掌控的兵士只剩有自己的少量亲兵。
自古以来,将帅都有一个直属他自身的军事单位,像师部直属警卫连,军部直属警卫营之类的。
这说到底其实是为了掌控部队的一种必要手段。
你的手下如果一旦不听命令,你就可以通过这只直属力量很快的在来处置他,或者做某项补救措施,而不是手下不听使唤,你因毫无力量,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现在夏诚在隐晦中,悄然斩断的就是旅帅们的这股掌控力量。
如果旅帅们要让手下听命,就必须借助夏诚的威望和整支部队的力量。
如果没有夏诚的认可,这些旅帅的命令传给自己手下,听与不听,就只在他们手下心里爱不爱接受此命令了。
经过此次大规模的调整与对少部分基层士兵的封官,夏诚在士卒们中的威望与名声一时间大幅度上涨。
“未遇贼锋气先夺,纵抄民物心转雄!”
这是一首当地士人秀才写的讽刺围城清军有关遇见太平军与百姓时,产生望风而逃、劫掠如虎的两种截然不同的两种德行时的全篇诗句里的两句。
赛尚阿脸色不太好,又看了看另一首诗来。
“凭空楼阁由心造,依样葫芦任手栽。最惜内帑千两金,薄书虚冒一篇开!”
字字如匕刀刺首扎向赛尚阿的心窝,前面土人的“歪”诗暂不用理他,就这后一首却是京城里大臣们私下互相嘲笑抨击他的。
这时却是赛尚阿因前番带来的三百六十万两白银军费不断的拨响、募兵,修炮台,征调民夫,筑壁垒等等已尽数花尽,再次上奏朝廷与咸丰,请求尽快再拨响来。
朝廷里看他不顺眼的就借机做起事儿来,他原本身居高位,再者较为廉正,得罪了不少贵族与大臣。
他在北京时尤好说,他现离北京三四月,咸丰的圣眷由于他剿匪的不利开始已衰,这伙人现在冒了出来造谣生事,打击远在广西的自己。
有人谣传道大军尽十万之多,为什么灭不了太平军两三万妇孺混杂之众,反而让赛尚阿一再请求拨响加兵。
就有人道:“贼好易灭,发财机会难得,你以为赛中堂灭不了贼寇吗?要是赛中堂早早就将这股贼匪灭了,不弄出大阵仗,怎么请求调巨额银响,又怎么让大笔银子经自己手呢?”
这种赛尚阿留着贼匪赚银子的言论居然在北京大臣圈里颇有市场,这几乎是诛心之言让赛尚阿几乎生出内伤来,字字直刺他心窝。
赛尚阿手捏纸扇的指节过于用力,捏的有些发白。
这些纨绔与夸夸其谈的清流知道什么,广东天地会糜烂成一片,四五万大军都在广东左右四处平叛,这边只有五万余人,抛过团练壮勇,八旗绿营不过两三万,怎么能急胜?
但他到底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功绩来,反而让“长毛”攻占了永安州城,授人以柄来取笑。
在此流言之下,赛尚阿也熬不住了,受此逼迫着,他没办法再让风评恶化下去,只能再决心大打上一场。
外部恶劣的环境使他心里也开始想到:“是不是该启用向荣!”
作者君回来了,这段时间很对不住我的藏友们,我只能说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