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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不杀不代表不做什么吧?我们肯定还会被当做猪狗一般绑走卖掉。”

姜灵天:“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都有灵根?”

闻言,女子当即像是吃了炮仗一般勃然大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老东西,莫不是也想用我们当炉鼎?也不怕这把年纪遭不住死在床上。”

这一次姜灵天没说话,他的好儿女们却开口了。

姜大郎:“你怎么说话的?如果不是我爹发现了这人的不对,使计拦下了这人,那人为求脱身放出了你们,你们这会儿能重见天日吗?我们也不用你们感谢,但是你们起码要有最基本的良心和礼貌吧?”

女子:“我就是之前太有良心和礼貌了,才会被骗流落到这里!”

姜五妹:“你又不是被我爹骗,你冲我爹发这种邪火你还有理了你?”

女子当即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中年男人那正在燃烧的尸体上砸了过去,“你说得对,我该冲他发邪火。”

苏幺:“这位姐姐我姥爷是个好人,他问这个问题对你们没有恶意的,姥爷,你快解释解释,你问他们这个问题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姜灵天此刻已经破防了,他本来是看这些人跟曾经的他有着同样的经历所以想帮一把,但这可不代表他是个以德报怨的人。

没错,上辈子,姜灵天之所以会流落孤儿院,后被领养。不是因为他的亲生父母抛弃了他,而是因为他小时候被人贩子拐到了大山深处,警察叔叔在解救同村另一个被拐儿童时,顺手也解救出了他,他满怀期待的等待着亲生父母来接他,可最终却只等到了父母几年前就已在寻找他的路上遭遇车祸亡故的消息。

“解释什么解释?她冲我这个态度我还给她解释?爱谁谁吧,我无话可说。家人们,不管他们了,咱们走。”

眼见着姜家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处,人群中另一女子开口问:“昭昭姐,你觉得我们应该听谁的意见?”

女子口中的昭昭姐正是刚才那个如同吃了枪药一般的女子。

昭昭姐姓宋,原是一边关小将之女,她父母健在,流落至此,纯粹是因为月余前在庙外的一次烂好心,那时这中年男人扮作一行乞的老翁,她路过她身边时,他不住地向她磕头,说自己家乡遭了灾,已经好久没吃饱了,想要向她求一个馒头,她看他可怜,没买馒头给他,而是为他买了两个素包子,男人从她手中接过包子的一刹那,两人手心触碰,宋昭昭当时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从小到大,这种突然出现在心中的不适感帮了宋昭昭好多次,于是当晚,她硬是缠着她阿娘跟她睡在一起,还让她阿爹派了两个手下站在门口帮他们娘俩守夜。

然而当晚她睡着没多久,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等她睁眼一看,就发现身旁的阿娘早已不在,这里也并不是她的房间,只是一个将女人小孩当做猪狗一般圈养起来的空间!

跟这些女人聊过她才知道,原来那老翁竟是一修士,他会扮作各种能与人进行‘亲密接触’的身份,用以确定这些人是不是自己想要的‘货’,如果是,那么他就会趁夜行动,将这些人收进这灵兽袋中,圈养起来贩卖。

因为这段经历,宋昭昭本能的对男人,尤其是老男人充满了厌恶,可当她想要说听那年轻男人意见时,话已然到了嘴边,她却觉得心中甚是不适,半响,她抿了抿唇,“听这老头儿的。”

问话的女子其实也觉得那老头儿说的有道理,但她是知道宋昭昭对老男人态度的,再加上宋昭昭刚刚又冲那老男人发了那么大的火,本以为宋昭昭会说听那年轻男人的话,没成想却得到了这个答案。

愣了愣,女子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这是你用‘心’做的选择?”

宋昭昭不想承认,但这种事关生死的重大选择,她却也不想隐瞒:“嗯。”

虽然‘心’帮她做了选择,但她还是保持了十足的警惕心,“我们听那老头儿的建议,还是聚在一起,不走散。但是咱们自己找地方聚在一起就得了,不跟那户人家聚在一起。”

宋昭昭的决定姜灵天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毕竟他只在小学六年级之前,喜欢跟女生们聚在一块,可当他长大对跳皮筋这项活动失去兴趣后,他都是跟兄弟们聚在一起的!

路上,感受着侧旁姜五妹的欲言又止,姜灵□□驴上的姜五妹母女看过去,“咋啦?有话直说。”

是的,18岁大龄老驴此刻已经成为姜五妹和苏幺的坐骑了,因为姜灵天这会儿已经不骑驴了,而是鸟枪换炮开始改坐马车了。

别问他马车从哪来,那个已死中年男出场的方式不就是驾驶着马车过来的吗?

他和萧忆组队打中年男人这个小怪,萧忆这个败家的打怪成功直接溜了,他可不舍得这么干,打怪掉落的这辆马车被他当成战利品直接让姜大郎充当车夫带走了。

姜五妹又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说:“爹,你好像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不,不是不太一样,而是太不一样了!

曾经的她爹吃得少,干得多,现在的他爹吃得多,干的……好吧,她爹这些时日在她家中总是时不时的打扫家务,有一次还问她要针线给她缝衣服,也不能算干的少了。

曾经的她爹就如同乡村中大多数老头子的缩影一样,很是沉默寡言,现在的她爹话却比她都还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