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她爹顶多在别人欺负上门时跟别人理论上几句,现在的她爹却能做出别人没招惹他,他都能拿衣服里藏着的石头块砸人家脑袋的事。(能做出在衣服里藏石头块这种事,就很不像她爹)
姜五妹本以为自己将会等来她爹的解释,却没成想她爹却在她话音落后点了点头。
“爹当然不一样了,不过你大哥已经用公鸡血和黑狗血试验过了,你爹我还是你爹,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妩媚魍魉,这点你就放心吧。”
正在专心驾驶马车的姜大郎肾上腺素忽然激生:“……驭!”
!!!
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驾驶马车,还是因为这匹马跟他们暂时不熟,姜大郎连续‘驭驭驭’了好几声,马儿才终于缓慢停下。
马车停下后,他转过头去,颤巍巍的出声问:“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灵天觉得好大儿脑瓜可能不太灵光,“公鸡血和黑狗血你加了那么多,血腥味比药味还重,你难道觉得我人老了味觉也退化了吗?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行了,怕什么?我不都给你讲过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吗?你把我给你讲的给你妹妹讲讲,再给她讲讲我被白胡子老爷爷点化后,打算带领咱们全家人修仙这回事。”
于是剩下的路,姜五妹如同听话本一般听了他爹在去她家之前所干的那些事。
抵达长兴村是在半个时辰后,马车刚一驶入村中,就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拉风程度不亚于八十年代开个桑塔纳回村。
当河边一堆拿着棒槌正在洗衣服的妇女看到驾驶马车之人为姜大郎时,有一位当即吆喝道:“大哥,这是谁家马车啊?怎么让你当上车夫了?”
姜大郎昂首挺胸,“咱爹家的。”
问话之人乃是姜二郎媳妇周菊花,听到这话,周菊花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真的假的?”
姜灵天掀开马车帘子,“真的,老二媳妇,你待会儿洗完衣服中午带着孩子来我这边一趟,如果遇到了其他妯娌,也让她们中午带着孩子一块过来,咱们一家人一块吃一顿饭,我有个事要宣布。”
在马车驶过后,周菊花身边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道:“乖乖嘞,菊花儿你命咋就恁好呢,你公公这是又发达了啊,他不会是又准备给你们分一次家吧?”
“我就是生错了年岁,要不然我就跟你当妯娌了。”
“切,老姜家有啥好的?子嗣这么不丰,但凡遇到个天灾人祸的,指不定就得绝种。”
……
周菊花跟那些说好话的人互相恭维了一下,对那些说酸话的就当对方是在放屁,连一个眼神都不施舍对方,只是抡起木棒锤了两下衣服后,她屁股上就就被跟蚂蚁挠一样,怎么都觉得坐不住了。
将衣服全都装进桶里后,她小跑着往家中而去。
还没走到家门口,周菊花看到隔壁邻居家孩子金宝拎了个小木桶在他家门口吆喝,“狗蛋儿,狗蛋儿,你都多久不跟我一块玩了,你出来,今天天气可好了,咱俩去河边钓鱼呗。”
而她的孙子狗蛋儿却无情拒绝,“金宝,我不想钓鱼,我奶不让我玩水,说晚上会尿炕,而且我觉得钓鱼不好玩,没有修仙好玩,看在我跟你好的份上,你进来,我偷偷教你修仙。”
金宝头都要大了,“狗蛋儿,我奶说她活到这么大年纪,就没听说过哪个老头儿能得仙缘的,你爷给你们的修真秘籍肯定是他发了疯胡编的,你可不能再练了啊,小心走火入魔!”
狗蛋儿:“可是金宝,我觉得这秘籍是真的啊,我真的觉得我引气入体成功了,前天晚上一堆星星朝我身体里面挤,我的身体特别舒服,第二天醒来,我拉的都要比往常要更多更臭了,肯定是灵气淬炼了我的身体,让我排出了以往吃饭积累的杂质跟毒素。”
金宝简直要疯了,“狗蛋儿,你这话我也跟我奶复述过了,她说她活到这么大年纪,就是在话本子里,也没听说过哪个人这么快就能引气入体成功的,你这感觉肯定不对,你这仙真的不能再修了啊,出来跟我玩吧,狗蛋儿,狗蛋儿……”
金宝正在这里哀怨的呼唤着自己的好伙伴姜狗蛋,就觉察自己双腿好像悬空了,回头一看,他顿时哀嚎道:“菊花奶,劝劝我狗蛋哥吧,他在这么修炼下去,我就要孤独死了。”
周菊花却比姜狗蛋还要无情,将金宝提溜到隔壁后,她对着金宝奶说:“你家金宝要勾搭我家狗蛋去河边钓鱼被我发现了,最近河水湍急,尽量别让孩子去河边玩。”
金宝顿时哭天嚎地,“菊花奶,你咋还告状呢?”
周菊花:“……”
谁让你叫我菊花奶?老娘讨厌这个称呼!
周菊花男人姜二郎城里哭丧的活还没结束呢,他们的儿子子承父业,此时也在城里干这种活,所以家中只有她和狗蛋儿以及儿媳妇在。
送走金宝,周菊花便领着狗蛋儿还有儿媳妇去了她公爹那里。
刚一进门,就见她公爹和蔼的冲着他们招手,“狗蛋儿,来,过来,让太爷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