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这声“好”字结束,便突然口吐鲜血,装模作样的晕了过去。
愣了愣,姜灵天一把拽住了又准备上前查看的好大儿,“儿啊,你这是干嘛?”
姜大郎这是干嘛?他当然是想要上前去促成他爹这桩买卖的成功!
他这时已经被“千两黄金”这个金额刺激的浑身都有些颤抖,面色也有些潮红了,“爹,你不是已经跟这位公子谈好了价钱,答应救他了吗?”
姜灵天被这个“公子”的称呼雷的外焦里嫩,定睛往好大儿脸上一看,姜灵天毫不怀疑,好大儿如果生活在现代,绝对就是那种被传销机构骗光退休养老金后,又被缅北的高薪吸引骗到那边噶腰子的那一类人。
闻言,姜灵天叹一口气,“可是儿啊,他还没付钱呢。”
姜大郎这时候智商上线了一刻,“爹,他穿成这样,应该是能付得起这个价钱的。”
姜灵天苦口婆心的瞎编,“可是儿啊,你怎么知道他这身衣服是偷来的,还是他自己的呢?如果衣服是偷来的,那他就根本付不起这个价钱,如果这身衣服是他自己的,那他必然是个位高权重之人,位高权重之人伤成这样,那敢伤他之人得有多厉害,咱们救他得担多大的风险啊?他要是付钱了还好说,人为财死嘛,咱爷俩就算死在这上面也不算亏,可他一文钱都没付,咱爷俩救他还得砸锅卖铁给他垫付钱找大夫,万一他好了以后不认账,咱父子俩岂不是就成冤种了?”
姜大郎:“那……?”
姜灵天:“快走吧,我的儿,看来咱们父子俩终究是没这个财运呐!”
然而事实证明,姜灵天跟他的好大儿终究还是有这个财运的。
毛驴越过装晕的萧忆往前走了不到十步,姜灵天就听身后的萧忆又垂死病中惊坐起,半死不活的喊他,“老……老丈……别走,……救……救我。”
姜灵天转头,入目可见,温润如玉的锦衣公子如同破碎的风筝一般瘫倒在地上,锦衣公子的唇角已经渗出鲜血了,很显然是为了挽留他们父子,说话说太多牵扯到伤口才会变成如此这般模样。
此情此景,无论男女老少,按理来说只要是个人,看见了都应该会动恻隐之心。
可很显然的是,有些人对于当人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姜灵天:“我勒个豆耶,小伙子你咋又醒了?那咱们趁你醒的时候赶紧把钱先付一付,不然你待会儿又晕了就只能等死了。”
萧忆噗呲一口血就从嘴里喷出来了。
明明这血的来源是萧忆一早含在口中的储血丹,可不知为何,萧忆就是觉得自己有些肝疼。
如果此人不是苏幺今生的祖父,如果不是他今日在这条入村之路上苦等数个时辰只等到了这一对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