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的耳朵一下就红了:“……”
安明玉看见,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耳朵尖,低声凑近问:“可是我就想欺负程老师,怎么办?”
程越把手抵在他胸前:“你别乱讲话……”
安明玉低笑,还是没打算放过他:“给我欺负么?越越。”
“……”程越埋着脑袋,小小声:“你,你要怎么欺负?”
他说完,感觉到对方的手顺着衣摆钻了进来。
房间开了暖气,程越只穿了一件单衣,安明玉的手心很热,烫得他浑身一哆嗦。
“这样欺负。”他低头吻上程越的唇,把一切喘息全都掩盖住。
接吻的间隙,安明玉轻笑:“越越好乖。”
程越吞咽了一下,唇上的湿润被他拿拇指擦掉:“别这么看我,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刚被欺负了个够本,程越坏心眼地报复他。
闹腾了一顿,两人搂在床上平复呼吸。
安明玉亲了亲他的鬓发:“怎么样?喜欢住在这里么?”
“要是觉得不适应,我们就去我的房子住。”
“没有不适应。”程越摇头,“我就是……刚开始太紧张了。”
他背的那些祝贺词基本上都只说了一半就卡壳,想到这,程越有点羞恼。
安明玉笑得胸腔直震:“这就紧张,那万一有更紧张的场面怎么办?岂不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程越佯装生气地推他一把:“没有更紧张的场景。”
“有。”安明玉道,神情专注地揉了一把程越的下唇。
程越:“什么?”
安明玉唇角一扬,凑过去飞快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程越眼睛陡然睁大。
随后便是擂鼓样的心跳声,简直要把他淹没。
“那……那我就,多练几遍。”程越的声音微不可闻,却还是坚定地说完,“再长也肯定能念完。”
都提到这件事了,戒指得抓紧时间买了。
程越红着耳朵暗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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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明玉家里住了一周,大年三十的前两天,程越坐上了回Z市的飞机。
时隔接近三个月,再次见到爷爷,程越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睛。
“爷爷……”他把行李丢到地上,跑到病床前。
程爷爷看起来精神已经比上次见面好了太多,原本骨瘦如柴的样子也变化很大,面色红润,凹陷的两颊都丰润不少。
他认出程越,从床上坐起来:“越越……我的小越越……”
程越握住爷爷的手,抿了抿嘴,把鼻尖的辛酸压下去:“爷爷,我回来陪您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