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受到对面隐隐传来的压迫感，季渊陌沉默地按下了指印。

“很好。”

楚轻寒满意地收起合同，不等他对自己新包下来的小鸭子约法三章，手腕上戴着的终端突然响起。

“不好了老大，有醉鬼过来调戏温阮，小宋和他们打起来了！”

通讯接通的那一刻，组内同事慌张的声音径直传来。

楚轻寒的表情猛地一冷，周身舒缓下来的气息瞬间冷凝。

“把位置发过来，我马上到。”

见楚轻寒要出门，季渊陌动作自然地站了起来，表示自己也要跟着去。

闻言，楚轻寒皱眉看了他一眼。

他似乎想要对季渊陌说些什么，但最终，楚轻寒还是什么都没说。

“戴上这个。”

将一个花里胡哨、只能遮住上半张脸的华丽小面具递了过去，已经换好衣服的楚轻寒淡声说道。

“不要摘下来，知道了吗？”

“好。”

季渊陌接过楚轻寒递来的面具和大衣，将脸和破损的衣服罩住。

他一边和楚轻寒往屋外走，一边抚摸着脸上的面具好奇开口。

“这是你买的吗？”

风格华丽，不像是眼前人会置购的类型。

果不其然，楚轻寒摇了摇头，声音淡淡。

“跨年舞会时朋友送的。”

季渊陌微微挑眉。

不等他再度开口，接收到导航通知的智能管家从光屏中蹦了出来。

“主人，您的目的地位于灰色地带，扫.黄打.黑的话建议不要开您的车喔！”

漂浮在半空中的透明小机器人拽下一块小黑板，一脸认真地在上面敲了敲。

“您的车牌特殊备案登记过，进去后会被里面的人和相关部门特别注意噢！”

“……”

想想皇帝陛下得到消息后激动派人，过来帮他摆平问题砸场子的可能情况。

一点也不想这么张扬的楚轻寒吐了口气，拧眉取消了智能管家对地下车库的车辆调动。

“帮我打车，目的地是刚才的定位。”

“收到！”

几分钟后，被高额小费吸引到的出租车司机飞速赶来。

过去的路上，感受着车上冷寂的氛围，知道他们是要去哪的司机笑着调侃，试图暖场。

“这是小两口吵架，过去找刺激了？”

“小伙子，你记得保护好你对象，里面还挺乱的，啥人都有……”

“不需要。”

司机的话还没说完，楚轻寒便冷淡开口。

他用精神力包裹着自己，略微倾斜地倚靠在车厢内的抱枕上。

熟悉的刺痛感从脑部袭来，楚轻寒甩了甩头，脸上的表情带着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恹恹。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感受到后面传来的气氛不太对劲，司机噤声不再开口。

后车厢里，季渊陌没有说话。

他装作看外面风景的样子，沉默地看着身侧的楚轻寒。

感受着楚轻寒身上仿佛与世隔绝般的冷淡与疏离，季渊陌垂下眼睑，心口闷闷地叹了口气。

进入酒吧的那一瞬间，震耳的音乐声轰鸣作响。

季渊陌走在外侧，小心地将楚轻寒护住。

而楚轻寒则是冷脸，将所有试图靠近他们的人用精神力冷冷推开。

“呦，怎么，不是说叫人了吗，人呢？”

角落处的卡座稍显安静，还不等楚轻寒他们走到，嚣张的叫嚣声便遥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