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阅没理睬,径直往屋内走去。

遇遇撅起的屁股被冷落了,他呆呆地看了眼直接绕过他的爸爸,然后把棍子扔到一旁,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刚才不是还打我电话让我来看看,就这样来迎接我?”周祁阅将拎过来的感冒药放在桌上,旋即扭头看了眼遇遇,“他什么时候睡着的?”

“好像是刚刚。”遇遇挠着小脑袋。

“睡得挺快啊。”周祁阅斜睨向一旁将脑袋蒙得严严实实的闻舫,冷笑一声,“我不来,是不是还睡不着。”

闻舫:“……”

知道还不赶紧走?

这世上死法千千万,偏偏社死最丢人。

怎么偏偏就打给了周祁阅?打给导演都没这么尴尬。

闻舫蒙着被子,努力装出一副睡眠安稳的模样。

“吃药。”周祁阅淡漠的声音自头顶处响起。

看不到人正在睡觉吗?

闻舫微微不悦。

“哗——”

被子突然被掀开。

怎么,还想来硬的?

闻舫握拳的手略微收紧。

“再不起来,可用嘴喂你了。”周祁阅说。

闻舫原本还想继续装死,奈何悬在上空的压迫感变得越来越强,他实在撑不下去,猛地睁开眼睛——然后就对上一张撅得高高的嘴巴。

他瞳孔一缩,猛地将人推开。

“啊——”

遇遇在床上连着翻了两个跟头。

“你干嘛呀……”他双脚朝天,一张小脸委屈极了。

“怎、怎么是你?”闻舫一愣。

“怎么,你希望是谁?”周祁阅双手环胸,嗤笑出声。

闻舫自觉理亏,但也没时间跟他闲扯,赶忙把遇遇抱起来坐正。

“对不起啊。”闻舫不好意思地给遇遇整理发型和衣服,“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凑上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变.态。”

周祁阅:“……”

有被内涵到。

“我看电视上都是这样喂药的,你还推我……”遇遇伤心极了。

“对不起嘛。”闻舫双手合十抵在下巴处,语气带上讨饶的意味,“我错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就原谅我一次吧小遇遇,我知道你最好了。”

“可没有下次了。”遇遇气呼呼。

“我保证。”闻舫眼神坚定。

“那喝药吧。”周祁阅转而坐到床边,将沏好的药用勺子喂到他嘴边,“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