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
细细分析一下。
还真是。
贾贵无非就是想活,不想在小鬼子被打跑之后,他脑袋上还顶着一个狗汉奸的名头被人给清算。
所以贾贵一直在自救。
抢葛大妮就是他自救的一环。
将自己之前的那些人设给一股脑的推翻,从而引起葛大妮关注,慢慢的借着葛大妮的观察坐实自己就是老马户这件事,继而苟活性命。
推翻自己的人设,这个仅仅针对葛大妮和燕双鹰两个人而言。
其他人贾贵该怎么做还的怎么做。
该演戏还的演戏。
这时候就别废话了。
该打蛇随杆上它就得随杆上。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我跟你说,你跟了我贾贵,天天可以吃驴肉火烧,天天可以喝驴杂汤,都不待花钱的。”
贾贵真能替葛大妮着想,晓得葛大妮的身份,又知道鼎香楼里面有张世豪在潜伏当大伙计,所以让葛大妮没事干的时候就去鼎香楼赊个驴肉火烧啥的。
“我是安丘的侦缉队队长,黑腾太君的绝对心腹,黑腾太君对我那是一个好,经常把任务交到我们手上,我有时候忙任务肯定顾不上你,你到时候就去鼎香楼吃驴肉火烧,喝这个驴杂汤,喝完就走不用给钱,挂个账就行。”
贾贵这么一叮嘱。
葛大妮反倒有一丝异样浮现。
贾贵给她的感觉,是一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瞌睡的紧急关头下,不但有了这个枕头,还有了这个睡觉的床。
一切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莫不是贾贵晓得了自己的身份,故才会这么安排。
还有鼎香楼,是不是贾贵也晓得了一些内幕,要不然贾贵也不会这么安排,让自己经常去鼎香楼赊账。
这等于是给自己提供了无限的去鼎香楼与张世豪接头的便利。
不知想到了什么,葛大妮扭头看了看贾贵,整个人差点吐出来。
这相貌。
绝了。
“呵呵呵。”贾贵自嘲般的笑了笑,“我是有的丑,害的你吐了,要是没什么事情,你今后就把这个眼睛给我闭上,不看我这张脸,你就不用在吐了。”
“哇。”
“你这个抵抗力也太差了,你跟人家黑腾太君学学,黑腾太君七年时间对着我这张脸,都没有发疯,你才看了一次就吐成了这样,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借着说话的工夫,贾贵微微扭了扭头,他的目光中瞬间捕捉到了一丝不同。
床脚下的砖头微微有些异样。
上面放置的细小东西不见了。
换言之。
有人动了里面的东西。
这个人应该就是葛大妮。
看样子。
自己的自救计划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昨天晚上那个跟你拜堂的女人?”
“你说那个女人啊。”贾贵笑了笑,“那是黑腾太君给我找的一个假扮你的娘们,这不是担心你不肯跟我拜堂,我知道你的意思,她跟我拜堂成亲了,她是我媳妇,你没有跟我拜堂成亲,你不是我媳妇,你想要去找她说说情况,你放心,我去找黑腾太君问问,问问那个女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都有一些什么人。”
话罢。
贾贵扭身离开。
看着离去的贾贵身影,葛大妮眉头紧锁,事情还真如燕双鹰昨天晚上跟葛大妮叙说的那样。
贾贵这个人极其的不简单,最起码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把贾贵当做了糊涂虫。
殊不知。
他们才真正是哪个糊涂到家的糊涂虫。
伪装的真够深的。
之前跟葛大妮说的那些话,包括葛大妮想要让贾贵做的事情,看似贾贵是在没有脑子的大说特说。
细细思量一下。
这些话语未尝不是贾贵在故意透露给葛大妮,更巧妙的借着某些自嘲的话语声音,婉转的应承下了葛大妮原本就想让贾贵去做的事情。
你是人?
还是鬼?
属于国字派?
还是跟自己是同志?
对了。
还有自己身上绳索的事情,是贾贵故意选择不问,还是真的将其给遗忘了。
葛大妮用手将自己的头发盘了一下,之前的辫子是未婚女的一种身份表明,这种盘头则是妇人的一种身份。
做完这些事情的葛大妮,迈步朝着鼎香楼走去。
贾贵不是说了嘛,让她没事就去鼎香楼溜达溜达,把自己贾贵媳妇这个身份给彻底的坐实了,继而便于自己今后的各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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