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这个人,你还的多上点心,我现在突然感觉到这个人不简单。”
葛大妮没有说话,而是朝着燕双鹰点了点头。
莫说燕双鹰,就是她葛大妮这时候也觉得贾贵有些不正常了,最起码没有人们说的那样不堪,什么糊涂,什么贪吃怕死等等之类。
这些骂名在葛大妮眼中未尝不是贾贵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
诸如此类的骂名,对于潜伏者来说,无疑是最佳的保护自己,且令自己便于行事的砝码手段。
要是可以。
她葛大妮也情愿背上这些骂名。
有些事情总需要人去做。
就让她葛大妮来吧。
“燕队长怀疑贾贵有可能是潜伏者?”
燕双鹰点了点头。
从面前的电台部件来推测,贾贵极有可能也是一个潜伏者。
为什么这么肯定是贾贵,而不是其他人。
是因为这件屋子他就是贾贵的屋子。
这就是理由。
简单粗暴。
“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这个怎么办?”葛大妮指了指电台部件。
意思很简单。
拿走不拿走?
不拿走可惜了,组织缺少这样的部件,拿走就能挽救一部电台。不过拿走电台部件有可能引起贾贵猜疑,上演打草惊蛇的戏码。
“我拿走了。”燕双鹰将其部件用丝布包裹好,小心翼翼的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面,他就是要打草惊蛇的震一震贾贵。
人不动不会显行。
只有动起来,才会有可能露出潜藏在暗处的那只马脚。
燕双鹰明知道他拿走电台部件,会引起贾贵猜疑,却依旧坚持拿走部件,便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要给贾贵一种警觉性,一种自己有可能暴露的警觉性。
对于一个潜伏者来讲,他们的身份是绝密的,一旦暴露或者存在暴露的可能性,潜伏者出于自己人身安全的考虑和对组织的负责,定会想办法与上级首长或者单线联络员接触,商谈具体的退路,是走,还是留。
如此。
燕双鹰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贾贵背后的人,得出贾贵是隶属于国字头,还是隶属于共字派。
不管是国字头,还是共字派。
都是打鬼子的人。
贾贵。
是人是鬼。
就看这个结果了。
燕双鹰走了。
正应了那句歌词,他偷悄悄的来,他偷悄悄的走。
次日。
在侦缉队队部枯坐了一晚上的贾贵,溜溜达达的进了自己家的门。
刚刚进门他就跟葛大妮来了一个面对面。
两个人刹那间愣在了当场。
都有些尴尬。
主要是贾贵那张脸给了葛大妮无限的震撼力,借着阳光,葛大妮总算看清了贾贵那张丑脸。
尼玛。
真是吓人。
“呵呵呵,我就是来看看,看看你想通了没有。”
“我就算想不通,你也不能放我离开啊。”一开始想说想通二字的葛大妮,忽的灵机一动的变换了这个说词。
莫看多说了十多个字。
可是内在的含义它变了。
将葛大妮那种不甘心及不甘心之下却又不得不接受眼前现实的无奈,给清晰的表达了出来。
不管我想通不想通,你贾贵都不会放我离开。
所以这就是一个没有答案的必答题。
结果都是不能离开。
“不能。”
“那不结了。”葛大妮扭身而去。
“这么说你想通了?”贾贵紧走了几步,他得跟着葛大妮看看,一方面是试探葛大妮的想法,一方面是看自己前面做的那些步骤它建功了没有。
藏在床脚下木头匣子里面的电台部件就是贾贵所做步骤之一,是用来改变自己在葛大妮心中印象和地位的一枚棋子。
很显然。
贾贵的心思他没有白费。
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起到了巨大的效果。
非但改变了葛大妮对贾贵的那个初步印象,连燕双鹰也对贾贵刮目相看起来,认为贾贵有问题,并没有表面那么看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