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东西吗?”沈安在脸上抠了几下,房遗爱发现,某人刚才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连忙再次发出警告:“沈郎,长孙无宪可不是好惹的,你要三思。”
沈安笑了:“三思什么?你不会以为我要去找他算账吧。”
“你不打算去?”
“家父的仇,我是不会忘的,但面对这样强劲的对手,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你打算怎么办?”房遗爱终于放心了。
“不急,慢慢来。”沈安捋捋袖口,偏头道:“等我要摊牌的时候,二郎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房遗爱一拍胸脯:“当然,有事你尽管找我!”
后事不论,此刻的房遗爱可真称得上是好兄弟。
…………
又一日,月君还挂在上,还没亮,沈安就起床了,这几日西市上的消息渐渐传来,冰糖销量火爆,几个调料店的老板都在积极试制冰糖,然而到现在还无人成功。
沈安心情大好,就等着看他们能耗到什么时候。
芙蓉还未起身,他走到场院里,趁着空气清新,四下无人,回忆上一世学过的那些招式,打了一套太极拳。
这一套左推右挡的技法,还是在大学的时候学的,那个时候,宿舍里有个男生,性情颇有些古怪。
别人在他这个年龄都是踢球、看片、谈恋爱,他可倒好,生活节奏极慢,自称要过极简生活。
每早晨都在学校操场上打太极拳,不抽烟不喝酒,生活习惯别提多健康了。
这套拳法,就是他教给自己的。
如今,在事事都是慢节奏的大唐,太极拳也算是相当适合了。
边升上来第一抹阳光,丹凤门前的街鼓重又响起,这一响,就是足足的三千下,直到把整座城市都唤醒。
内侍省的人一向准时,辰时末,朝会正在进行,马队从朱雀门出,缓缓的来到善和坊。
都水谒者的差事,沈安已经相当适应,他把自己想象成酒店门口的迎宾姐,亲切热情,又不失礼貌。
今的取水队与往常有些许不同,领头的徐公公居然不见踪影,沈安客套询问,却没人知道徐公公去哪里了。
他正在发呆,院门却再次被人撬开,沈安一看那的身影,登时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