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被她搞怪的行为逗笑了,这要是猜不到人是谁,他还不如垫两块豆腐脑撞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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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梦探出头后看到那边有个黑影在朝这边走来,她的视力哪有裴清那么好,那头又没有路灯照着。
她盖起帽子,用额头抵在柱子上,吹弹即破的肌肤与冰冷坚硬的铁柱之间隔了厚绒厚绒的帽子。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六点五十四分,很对诶!
是他吗?
沈佳梦想着要再瞧一眼,从自己的左边探出头去。
咦?人不见了?不是他吗?
“啊!”念头刚落,腰间传来很大的力道,人与动物间的情感并不相通,至少对沈佳梦来说是这样。
对于裴清能够做到的程度,她还是太无知了点。
她从来不知道兔子在被狮子扑住的那一瞬是什么感觉,但现在,极短时间内的加速度与地心引力形成了一上一下的对抗,让她产生了失重的错觉,刚才还和自己贴得很近的灯柱疾速远离,视野的水平线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直到那张脸的出现,他笑着,有玩味、有得意、有宠溺,总之,她能看到好多好多,都是对自己的好。
“裴清!”沈佳梦这才反应过来。
扭捏扭捏,但手又不敢离了他拦住自己腰际的手臂。
这家伙力气这么大的吗?好稳啊,都不抖的。平时提一桶水都会手抖的她很是羡慕……哼,力气这么大,肯定是个饭桶!
沈佳梦掰他的胳膊:“鹅你快放我下来。”
裴清没放她下来,而是问:“怎么提前出来了?”
“啊?”女孩还在挣扎,没太听清。
“我都没到,你就出来了。”
“出来等你啊,鹅你先放我下来,不好玩。”沈佳梦咽着口水,才吃的晚饭都要被他挤出来了。
裴清蹲下身把她放下来,一本正经地说:“你不可以早到,只有我可以。”
沈佳梦摸摸肚子,为什么不可以啊?还有,这家伙怎么把约会早到这回事说得跟特权一样呢?
似是安抚,裴清说:“别担心,你还可以准时,你还可以迟到。”他这样就好像是要把这三种情况分成了三份蛋糕,给了他留一块,给了女孩留了两块。
沈佳梦:“……”
裴清是自私的,他执拗地坚信,身前这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只有跟着自己,才能只吃甜不吃苦。
“arewedealwiththis?(达成共识?)”裴清顺便还跟她练练口语,之前是她和自己说要帮她提升英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