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相。”见他作揖打拱有模有样,锦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乐颠乐颠地加快了步子。
锦苏采了些许野果,又用宽大的树叶搜集了不少花露,对自己的成果非常满意,随即苦了脸色。安乐轩受了伤,需要补充营养,可是眼前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有营养?
目光一转,盯上了不远处成群而飞鸟禽,。
信心满满的小殿下,什么也没有顾忌,直接奔向那片群鸟栖息的矮小树丛旁。
小小的枝桠上静静安放着几个鸟窝,母雀正在喂哺幼鸟,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传入耳朵令人厌烦,而锦苏殿下却极有耐心地蹲在一旁,静静待着刚刚归巢的母雀再次出门捕食。
幼鸟吃了食物便安静下来,满足地闭上眼睛开始休息,而母雀却在一旁久久不去,那双属于禽类的眼睛饱含着每一个人类母亲该有的情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锦苏已经在开始打瞌睡,几声尖锐的鸟叫声惊醒了他,睁眼一瞧,鸟窝旁一条拇指大小的蛇正高昂着头,双眼中倒映着鸟窝中几只粉嫩嫩的幼鸟,红红的信子吐出老长,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几只母雀护在幼鸟身前,扑腾着翅膀,两只红色的小爪弯曲,双眼中是深深的敌意。
锦苏仅仅迟疑了片刻,反手摸出腰间的的玲珑匕首,瞬间射出,锋利的刀刃立即将那小蛇自脖颈处切断,剩下半截腰身还缠在树伢子上。
“你也应该安息了,听浅忧说这玲珑匕首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虽然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稀奇。”自言自语地将那把匕首捡起,锦苏还未来得及起身,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劲,缓缓抬头,惊吓了一下,匕首差点滑落。
几十只雀鸟虎视眈眈围在他身旁,那叫声悠长而冷漠,还带着深深的敌意。
只见鸟群渐渐逼近,锦苏苦了脸色,正是应了一句话:好心当作驴肝肺。也怪自己同情心泛滥自作自受,缓缓转头看了身后的地形,好在是个不高的山坡,若是从这里跳下去应该不会有问题。
将匕首紧紧握在手中,锦苏的心情可谓极其的紧张,转身准备跃下,却发现那学鸟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四处看了一下,终于明白,长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那被他割断喉咙的蛇,蛇头掉落在地上,却还在蠕动。
伸手擦擦额角的虚汗,锦苏想想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匕首狠狠落下,正中那蛇头。
直到那原本明亮的双眼变成了死灰一片,锦苏这才拔了匕首起身,鸟群有了疏散的迹象,却依旧盯着锦苏猛瞧。
锦苏唯有举手投降的份了,慢慢朝后退着步子,直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停下。突然觉得右手手背一阵灼烧的疼痛感,低头一看,那里一滩乌黑的液体,想必是刚才射杀那条蛇时不小心溅到了,也没有怎么在意,便随意地搽了搽。
现在,鸟蛋没有偷到,倒是把野果撒丢了,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转头无奈地看了一眼那矮小的树丛,彻底放弃了偷取鸟蛋的念头,“唉,还是再去摘点野果吧。”
待他捧着从新采摘的野果回到安乐轩所在,天色已经渐渐晚了下来,山洞一片漆黑,显然是安乐轩没有生火。
锦苏摸索着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一边摸到火折子打燃,一边调侃:“安乐轩,你不会饿死了吧?”
漆黑的山洞立即充满了光线,然而这点光线还远远不够,将那燃烧了一半的柴火点燃,整个山洞被照的透亮,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