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太子宫。
潇浅忧去了原城,锦夜再掌朝中大权,可前线粮草装备事宜却是锦靖云在过问。
父皇对锦苏格外关照,他是早就知道了的,正因为如此,他心中才不平不愤,明明是煞星转世,明明自己才是大统的继承人,为何那两个自己最在乎的人,皆偏心与他?
二十岁已经行了成人礼,一头秀发被羽冠稳稳束起,披散在身后的一直到了后腰,被黄色的缎带松散系起,整个热散发一种冷漠的味道。
如今他已贵为太子,不日便可君临天下,锦苏不除,寝食难安。
“有没有黑鹰的消息?”
一旁的小太监连忙上前,弯腰低头,“启禀殿下,尚无黑鹰消息。”
端坐案后的太子皱了皱眉,“再加派人手,务必在他们之前找到锦苏。记住,锦苏失踪定然是落在了盗贼手中,劫财害命是他们的专长。”
小太监默默退出,几只信鸽自小院中飞起。
空阔大殿内只余一人,蟒袍加身的太子才从众多繁杂的公务中,抽出一张画纸,画上男子白衣胜雪,左边脸颊上一道伤疤鲜红欲滴。
“锦苏,莫怪我心狠,只怪你集宠太深,若是你安分守己做你那不得宠的皇子,也不会落的这样的下场。”
他为他的野心找了借口,为他的不甘编了路由,却怎么也抹不掉心中那份悸动。
自古成大事者,皆是抛情弃爱,而他锦夜,却是因爱而起志,因爱而生恨。
——
此时此刻,锦苏很庆幸曾经潇浅忧教于他的生存之道,否则别说是被困谷底半月,恐怕连两天都坚持不了,尤其现在还带着腿脚不便的安乐轩,更是累人。
不知名的花朵开满了整个谷底,翩迁的蝴蝶多彩多样,如此美景,那两个人却无心欣赏,只因为肚子又在抗议了。
锦苏伸伸懒腰一脸的无奈,“你就不能快点好吗?”
安乐轩施施然直起身子,一脸牲畜无害,“要是圣手菩提解红零,我的伤早就好了,可怜遇人不淑!”
锦苏一听气的差点跳起来,站起身子提高声音,“安乐轩你怎能如此不知恩图报?”虽然说那些草药对于他的伤口无多大作用,也是他跑遍整个谷底找到的,虽然那伤口包扎的有些畸形,但好歹是把血止住了。
现在倒好,半句感谢没有还埋怨他医术不精?想他锦苏从小被养育宫中,虽不得宠也是皇子,怎么有机会接触这些东西?能够给他简单包扎一下,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安乐轩见他果然跳脚,心中好笑,却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头,“实话实说。”
锦苏肚子着实饿了,也懒得与他计较,只是留下一句:“我出去找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吧。”
安乐轩翻翻白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错了,锦苏殿下从来很大方,是小的自己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