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陛下偏宠宿安公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更何况一介公主婚事,怎能与陛下相提并论。
这话有人在心里敢想,却不敢说出来。
毕竟西北王与洛家人都在这呢,一个手上有西北军,一个是权臣。
可得罪不起。
“此事延后再议,西北王,朕交由你去办的事情如何了?”新帝平抬一手制止了争论,而后看着秦深问了句。
“回陛下,先帝棺椁已入了皇陵,明日正式闭陵。”秦深答话,视线扫过还欲开口的几位朝臣,成功让几人闭了嘴。
“诸位大人若是执意要今日议陛下选妃一事,不如直接等到明日,去皇陵内,对着先帝的棺木议如何?”
当年他扶灵而归时,这些朝臣也是如此,非要议西北何人为将的问题。
他们怕是忘记了,历代西北王,都不是靠嘴皮子与何人讲道理。
“若是不服气的,若不然与本王的□□一论?”
“王爷何必动气,下官等不说了便是。”礼部尚书拱手打了句圆场,“同为陛下的臣子,想必诸位都是对事不对人才是。
陛下面前,何必提那些刀枪之事。”
毕竟在场的,可以与西北王动手还能活下来的,只怕也就云大将军一个。
他们身子骨可脆弱着呢,打不得,打不得。
“既如此,便散了吧,西北王留下。”新帝开口道了句,神色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快。
“臣等遵命。”原本熙熙攘攘而来的一众大臣又一拥而去,殿内便难得安静了下来。
“陛
下今日辛苦了。”人都走了,秦深便也不拘着,自己寻了椅子落座。
“你惯是霸道,说不服的,便以武力压制。”新帝也不在意,自桌后起身坐到了男人左手的椅子上。
“早间便来了,连小憩一会的功夫都不给朕,是变着法子希望朕松口。”
“陛下便是太过仁慈了。”秦深将茶杯推到新帝面前,语气不明的说了句。
“何必动气,你西北之地的兵权被人惦记又不是一二日,父皇与朕都是信王府的。”新帝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朝中勾勾绕绕历来如此,便是心寒也不能如何。
“再者说,依着你的身世,他们自然不能放心将西北之地交给你。”
若是这人哪日头脑一热投去了陈国,宿国百姓便注定流离失所。
“陛下可担心这个问题?”秦深也不在意,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他虽能应付,却不怎么喜好京都大部分官员做事时那弯弯绕绕的一套。
但是官场上,哪有不披皮的鬼。
“朕倒是想怕,但是朕更怕你哪日查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与陈国鱼死网破。朕这天下,还未彻底稳当。”
新帝十分平静,只是语气严肃了几分,“朕自幼时便知道你在查你母妃的死和你父王身上的毒。
但是你要记住,你如今是宿国的西北王,也是阿芙日后的夫君,朕日后的妹夫。”
行事之前,三思而后行。
拦是拦不住的,但是新帝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人做出什么对宿国不利的事情来。
“陛下放心便是,陛下为明君,臣自追随护佑。”秦深承诺的干脆,当年他便认定了,会辅佐这人,自然不会食言。
“回西北何事?”
“陛下,”秦深放了手上的茶杯,与其对视了许久才开口,“取物。”
“带阿芙做什么?”新帝追问了一句,神色严谨。
“陛下,宿国不必牵扯进来,阿芙臣会安然带回来。那东西与阿芙有关,再者,阿芙还未去过西北。”
秦深脸上带了几分轻松,西北之地极美的,地福辽阔,景色壮丽。
那是无数英魂,魂归故里的地方。也是数万万将士,魂牵梦萦的地方。
“护好阿芙。”新帝不再多说什么,起身离了原地。
“臣,遵命。”
宫中某处。
“主子,该回去了。”宫婢温声唤了自家主子一句,站着风来的方向挡了几分。
“走吧。”那女子不动声色将手上的纸条塞进了袖子里,点头应了一声。
她在这宫中多年了,她本奢望,永不要再接到族里的命令了呢。
这世上啊,果然不能生出野心这种情感来。
否则啊,好端端的人,都会变成野兽。
她本无意做什么算计旁人的事情,只希望,需要她这步暗棋动手的日子永远不要到来吧。
也幸好,这次的命令只是个提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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