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的打击是相当大的,毕竟作为生物学天才,他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哪怕戴着高冷的面具学生也会敬他赞他,何曾因为不够真诚而碰壁?

而馥碗恰恰就是给他当头一棒、让他醒过来的人。

在傅行知眼里,馥碗就像一面光可鉴人的小镜子,这孩子说话直来直去,却每一句都直中人心,对着这样性格的小孩,一旦你不够真诚,你心有不轨,他就不会接受你的靠近。

所以,傅行知承认了自己的弱点,卸去了面具,找回了自我。

而这几天里,学校的同事和学生对他的变化也没有什么负面反应,更多的是对他的转变感到惊讶和欢喜。

放下了顾虑,傅行知关心起馥碗就没那么别扭了。他站起来看了看后座的馥碗,见少年正侧着头听罗域说话,就又坐了回来。

下车的时候,罗域让魏风带队先进学校,自己则带着馥碗到了校门口的木棉树下。

“今天要回部门开个会,公司也有几个重要的会议,我就先离队了。中午和晚上我让魏风给你做饭,他会送到宿舍楼下。”

罗域一边低声交代,一边把刚刚陈景递过来的新手机拿出来。

馥碗见状也从背包里取出了罗域的手机,递过去,说:“我的手机什么时候修好bug?”

“两天时间。”罗域说着,接过自己的手机,又把新的塞到馥碗的登山包里,歉意道:“新手机陈景检查过了,我还没设置定位,你先将就用着,陈景把我的号码存进去了,有事没事都记得给我打电话。”

“哦,没听见。”馥碗冷淡地回答。

罗域差点绷不住笑了,训道:“马上都要见不到我了,你不说依依不舍,好歹答应给我打电话。”

“我给你打过电话吗?”馥碗闻言眨了下眼,问。

“……”这个问题,罗域回忆了一下,还真……只有一次。

他无奈地放轻了声音,哄道:“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给你打好不好?然后你再学着给我打,说什么都行。你总不能一直不找我。”

馥碗略微想了想,轻轻点头,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