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那个年轻医生古怪的眼神,这次看病还能接受。
罗域跟着医生出去办住院手续,馥碗和护士则留在了病房里。
等馥碗换好了病号服,护士才拉开床帘,将准备好的温水和药递给他。
馥碗盯着那些药片看了一会儿,拿起其中一颗舔了一下,认出了大概的成分,便干脆地仰头吞了药。
护士有些呆滞地看着他的动作,又看了一眼原封不动的热水,连忙回过神:
“喝口水吧,药很苦的。你怎么就……”
“不用,谢谢你。”馥碗摇了下头,拒绝了,缩在袖子里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掐了掐手心,果不其然,之前的麻痹感消失了。
那个医生应该发现了他身上被注射了药剂的事情,否则不会给他打那一针,也不会开这些药。
还有这所医院,明显和一般的医院有些不同,里头出现的绝大多数病人身上都有种和陈景相仿的气质,连护士都一样,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军队出身。
能让这么多人在明知道他不对劲的情况下,还保持缄默……
罗域比他想象的还要心思缜密,考虑周全。
馥碗看着扎在手背上的针,忽然抬头问:“治病和住院,加起来的费用是多少?”
护士一愣,随即温柔地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罗大校已经全权负责了。”
馥碗沉默了几秒,又问了一遍,“要多少?”
护士见他如此执着,只好大概报了个数字。
按现在的医疗消费水准来看,可以说相当高了。
馥碗身体上的问题并不小,虽然这并不是说他病得很严重,但他体内被注射的那些查不清药效的药剂是个大麻烦,医生无法确定它们什么时候就会产生作用,又会对馥碗造成什么样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