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转向一旁的柳莺道:“这些人尽数撤职查办,换一批衙卫过来,另外,方琦和青栀留下,你随朕回宫。”
我终是坐上了回宫的銮驾,车内炉子散发着热气,温暖如春,季桓依旧环抱着我,闭目养神,再没有说一句话。
临走前我原本还想再看一眼爹爹娘亲霖儿博儿,终究没敢说出口,今日他下的那些旨意,道道皆是有利于上官府的,我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愿意为上官府说话便已经很难得了,我还是莫要得寸进尺。
銮舆很快行至承乾宫,季桓应时睁眼,抱着我径直一跃而下,便要向宫内走去,我脸色一白,顺手扯住他袍袖道:“陛下,奴婢该回御膳房了。”
他却是不理,大步跨入秦霄殿,竟是要往华清池而去。
我紧锁着眉,望向雾气缭绕的浴池,再次开口:“陛下,奴婢……”
“闭嘴。”他终于低头看向我:“怎么,还想回御膳房挨打?”
我顿时怔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垂眸低声道:“奴婢可以。”
他动作全然一滞,而后冷笑一声,当真松手将我放下,自个儿走向浴池:
“把衣服脱了,过来伺候朕。”
一股深切的抵抗情绪自内心深处喷涌而出,我死死钉在原地,并未挪动一步。
他骤然回眸,须臾间已掠至眼前,粗滥的衣物层层撕落,下一刻便被他携着一同跳进了浴池之中。
我呛了好几口水,不由大声喘息,今日这池水的香味很是不同,似乎加入了某些药料。
我低头看着自己浮现于水面上半身,只剩了一件肚/兜,而没有衣物遮蔽的地方皆是累累鞭痕,青紫交加,看上去张牙舞爪的,丑陋极了。
他一手伸至我腰间,只对着某处鞭痕微微用力,我下意识低呼一声,遽然抬头,却见他眸光如晦,似酝酿暴雨腥风。
腰间的力道很快松开,转为揉抚:“被鞭打时为何不说。”
“奴婢只是一个婢子而已,被教训实属常事,不值一提。”
“你还装,”他又凑近了我一些,嗤笑一声:“你装什么呢上官梨,你不是最会在男人面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我敛着眸内心并无丝毫波澜,任他如何羞辱嘲讽,我也不是很在意,总归这样的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可他似乎真的动怒了,抬起我的脸,双瞳隐隐泛着幽光,目光顺着我的眉眼一点点侵略下来:
“说,他今日碰了你哪里……”他指腹划过我眼尾鼻尖:“这里?还是……”
他扬着尾音,修指最后落于苍薄的红唇之上:“这里?”
我警惕地盯着他,可那冰凉的唇几乎顷刻间就覆了上来。
在这一刹那,我蓦地忆起李恪那带着木松香味的轻吻,干净,温暖,而纯粹。
我突然大力地挣扎起来,却很快被他牢牢扣住,素来清冷的眸光中沾染上不可言说的嗜夺与暴戾。
他终是撬开我的唇,狠狠辗转碾磨,我已然放弃反抗,颓然闭上双眼,意识正一点点抽离。
最后的最后,他似乎撕咬破了我嘴角,耳边轻飘飘传来一句:
“若再敢让他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