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强烈,怕是只有到了河北,汇合了前来接应的一千铁骑,自己才能安心了。
“昨日便已经到了河北,等在风陵渡口以北五十里处。”海日古重复了一遍,昨日就已经汇报过的情况后,忍不住的又开口道:“丞相似乎有些担心身后?
末将倒是不担心南朝如今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派人前来为难丞相。”
“罢了,既然渡口已经关闭,那就寻个背风处宿营。明日五更拔营过河!”那钦微微摇了摇了头,似乎想将脑子里的那些担忧全部甩出去一般。口中只是随意的吩咐了一声。
对于身边这位负责自己此行安全的老将的自信,全然没有听在耳中。
“准备宿营!”海日古一声令下,刚刚归队的两骑,当即率先驱马冲下了官道。带着众人行了不到数里,便寻到了一处背靠一片树林,面朝官道的空地。
面积虽不算大,但是供数十骑宿营,却是绰绰有余了。
数顶军帐,将丞相那钦的军帐夹在了正中。
当几从篝火升起来的时候,不过才过去一炷香的时间。
在四面各留下了两人警戒外,其余凉卒伺候好了战马之后,便围在了篝火边,开始炙烤随身携带的干粮,准备填饱空了一天的肚子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五更时分,三十一骑便早早收拾停当,跨上战马之后,直奔数里外的渡口。
负责松凉使过河的大雍水军的战船,早已经等候在了河边的码头上。
......
一杆裹了葛布的长枪背在身后,虽说如今的大雍对于民间私藏兵器,管控的不是十分的严苛。但是如此招摇的背着一杆长枪,招摇过市,还是吸引了不少官道上行人的目光。
孙晏安自从月夜不辞而别之后,就取道长安城东的官道,十数日之前,便过了潼关。面对滚滚黄河,也没有停下脚步。
那钦等人登上北岸时,天色不过刚微微放亮。一行人登上码头后,便马不停蹄的一路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