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位被临时调派驻守潼关的司马英倒是按时两日一鹰信的汇报这驻地的风吹草动。
但是读书人的修养,还是让他面对这位故意以粗鄙武夫形象示人的将领时,耐着性子命仆役上茶待客。
“姚大人不必惊慌。有末将在,必能保京兆府无恙。至于凉军何日退军,末将暂时实在无法回答。”南宫藏哪里听不出姚元兴的言外之意。可是自己麾下缺乏骑兵。驻守的步卒数量虽占优势,也只能夸口自保无虞。
真要亲自出城野战,以麾下老卒的战力,自是不惧凉军,可是城内没有镇得住的大将坐镇城头,如何能放心出城厮杀。
“惊慌?本官但有一身骨头在此,何惧一死!将军
言京兆府可保无虞,可是凉军若是转而攻取周围州县,如之奈何?无论那个州县城破,等待的都是一场屠杀和掳掠。可怜这些州县刚刚归于龙旗之下,就要重新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吗。”姚元兴转身问道,声音几乎带有了质问的意味了。
“姚大人可有妙策,能保万全,末将听从调遣就是。”南宫藏闻言一愣后,几乎是脱口而出。
“军务,本官自知不通,还请将军能有万全之策。”姚元兴冷笑一声不急不徐的回道。
“若是西军哪怕是有万骑在侧,局势或许能有改观。最起码末将就能放心出城,先驱逐城北的凉军先锋了。”城外的凉军好不容易消停几日,这位姚大公子又如此跌跌不休。
想着李文朗的西军也确实有些过分,手握五万骑兵却不救援。姓姚的身为主官却不去找他晦气,却将邪火往自己身上招呼,南宫藏心里自是也有点火气上来。说话也就开始夹枪带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