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杰肯松口委婉的表态,自己心里对于此事也就有了肯定的判断。心情顿时轻松了起来,待到明日,只看大理寺卿的判决即可。
若是维持原判,刑部也就只须顺势而为即可。若是大理寺卿推翻了判决,那少不得刑部就要在陛下面前,“据理力争”一番了,就算要经受一轮轮言官的口水肆虐,也在所不惜了。
想完这些,范济又和孟杰东拉西扯了许久,两人聊的也算投机。直到天色渐晚,才满意的起身告辞。
第二日下午时分,范济果然如自己预计的那般,在自己的案头上,看到了大理寺卿亲自审完的案件。
见卷宗上还是维持了地方官员的原判。心中暗自感慨:“果然都是聪明人,虽然嘴上说的凶,但是真要落到了自己头上,还不是都千方百计的在揣摩圣意吗!既然如此,那更加省心了,顺势发出结果就是了。
”
......
大雍朝堂上为此事如此反复的时候,远在大江北岸扬州的扎那也是心焦不已。自那日接到汇报,得知使团的大船沉在了江心之后,一面严密注意对岸的消息,一面将此事飞报于大都。
不过三五日,在江南的探子就打听到了详实的情报,将南朝地方官员的判决以及大理寺卿何刑部一致认定了的判决送回了江北。
让扎那不知道的是,不仅是自己,更远再千万里之外的大都城内的王庭金帐中,那帮勋贵们也被他鹰信上的消息扎惊讶的集体失了声。
这南朝何时变得如此强硬了?竟然能将北凉派出得使团沉在江心,过后,还谴小民告状,更可气得是南朝的地方官员,竟然判了个全体使团死罪!真是变了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