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滚滚,在八百里洞庭湖边转了个弯,歇了歇千里奔腾的疲惫,又滚滚东流去。浇灌出沃野千里的肥沃土地。岳州城,居于大江与巨湖之间。如一竴巨兽,雄踞在这片连阔的大地之上。俯视着烟波浩渺的巨湖和滚滚千万里的长江。
岳州城的南城门出城向南三十里,残破的官道边上突兀的矗立起一座土坡,三面生满了树木,郁郁葱葱,荫蔽起一片荫凉。唯独面向大路的一面,行人来去,踩踏出一条条蜿蜒小道。
绿树的树荫下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店,偶尔会有些路人,在进城前歇歇脚,顺便叫上一壶老酒或者大碗的茶水。
一日午后,天气很好,阳光已经有些温和了,但是背阴的地方,气温还是颇有些寒气的。一位年轻的公子哥,骑着一匹驽马缓缓地走来。
一身的尘土气,看起来就像是赶了好几天路程的远行客。面容的憔悴,几乎都要遮住了满身的纨绔子弟的气势。
远望着官道边上的的绿树掩映中竟然有一杆酒旗有气无力的挂在树梢,不由的有几分欣喜。看来可以在进城前先简单的收拾一下狼狈的样子,在叫上一碗小酒润润喉咙,也好可以容光焕发的进城。
来人当然就是辞别了琼州后,一路向北去的大雍皇
帝赵崇了。身上随意穿的也不是什么上好的华贵衣衫,胯下的战马也已经换成了普通驽马。
这套装束,装装家道破落的寒酸公子哥,倒也算是合适!
也不是非要如此,毕竟出门在外,还是少引人注意的好。如今的中原,这样的破落公子哥最是容易见到。
赵崇骑在马上,马匹走的不快,随着主人手中的缰绳抖动,便颇通人性的转向了道旁的一个小小的岔路上。赵崇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的往树干上一栓。便一个人信步向土坡上的酒旗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