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得到这个答案,好像也没什么意外的。杭景山觉得周辉月像是迷了心智,忽然变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失去了自制力,而他肯定是希望周辉月能迷途知返。
杭景山哑然:“你就有那么喜欢那个人吗?”
说实话,共事的这么多年里,杭景山没看过周辉月对谁表露超过尺度的感情,所以也很难想象。
周辉月沉默了片刻,随意地说:“嗯。如果你没办法理解,就当我疯了吧。”
打完电话,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周辉月在阳台上坐了会儿,吹了会风,看着杭景山发来的消息,和公司的事无关,全都是医院方面的事。杭景山家里是做医疗方面生意的,周辉月找过很多人,力所能及,能找的都找了,杭景山之前也帮了忙。现在肯定是要更出力就是了。
周辉月回了消息,推开房门,看到躺在床上的虞倦。
虞倦的身形很瘦,趴在床上玩游戏,薄被搭在腰腹,小腿露在外面,脚踝很纤细,沾着点淡粉。
可能是太过专注,又或者是习惯了房间里的另一人存在,虞倦只在周辉月进来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投入到游戏中。
房间里的大灯开着,亮如白昼,虞倦的上半身近乎赤.裸,被子搭在大腿上,他的皮肤白,稍用力碰一下的痕迹都很明显,现在更满是红痕,看起来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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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倦喘了好一会儿才调匀呼吸,他感觉很热,浑身上下都热,脸更烫。
周辉月坐在床边,他的衣服还很整齐,看起来衣冠楚楚,好像刚才只是一场纯情的练习,不掺杂什么欲望。
但虞倦知道不是。
他慢吞吞地抬起头,看着眼周辉月,视线往下,大约只有一秒钟,就收回目光,贴了过去,他的身体很热,小声地问了一句话。
周辉月顿了顿,很冷静地说:“不了吧。”
对于虞倦的情况,他详细询问过医生,任何可能引起身体不适的行为,周辉月都不会做,他有分寸。
虞倦的脸皮很薄,装作没听到,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想躺着装作睡着。
可能是真的累了,虞倦装着装着,真的快睡着了。
直到他感觉胸口一凉,好像有什么碰着自己。但触感是硬的,很冷,好像捂不热,不是周辉月的手,他挣扎着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脖子上挂着一抹很亮的绿。
是一个翡翠吊坠。
虞倦还没太清醒,以为自己在做梦。
周辉月的目光落在那枚翡翠吊坠上,又缓缓上移,看着虞倦的眼睛。
他说:“我五岁时,从母亲的葬礼上走丢,那个人应该是给我换了衣服,唯一随身携带的就是这块翡翠了。”
这块翡翠在书中也出现过,大多是在周辉月母亲出现的场合,周辉月将翡翠锁在保险柜里,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从来不戴。
虞倦支着手肘,另一只手拽着周辉月的手臂,盘腿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脖子上挂着的翡翠,很小心地捧在掌心里。
周辉月又简单讲述了自己在福利院度过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因为这块翡翠水头太好,成年人以为是假的,没有人偷走。有孩童想要这块漂亮石头,但周辉月和人打架,没让他们夺走。
虞倦不是不知道这些,书中也提过几句,但是一个小说里的主角,和他喜欢的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当时看得时候没放在心上,现在听到这些,像是吃了一个很酸的柠檬,近乎苦涩。
他也很想保护一无所有的周辉月。五岁时的周辉月,二十二岁的周辉月,无论什么时间都行,不会让他失去那么多。
但周辉月已经长大了,又跌入低谷,他的腿也多了残缺,却还是很有力地抱着虞倦。
“我活到三十七岁,从未失去过的,只有这个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很有纪念价值。
周辉月讲得很漫不经心,好像只是一些小事。但虞倦知道不是,周辉月讲述的是他过去的人生,他一直在失去,失去母亲,失去家庭,失去身份,失去事业,失去身体的一部分。
虞倦拿起那枚翡翠,周辉月平静地说:“所以送给你。”
而此时此刻,他厌倦了那些曾无比在意的东西,唯一不想失去的只有虞倦。
希望他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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