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辉月家里待的一个多月,是虞倦的人生中过的最无所事事的一段时间。鱼都热的找地方躲起来了,虞倦逛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有点生气。
周辉月向他道歉,说自己住在这里这么久,也没来过,不知道天鹅出没的时间,这次也是等电梯时听到别的业主说的。
虞倦想想也是,难得宽容地原谅了这个人。
回去之后,虞倦洗了个澡,倒头就睡,直到被周辉月叫醒,起来吃了个晚饭。
可能是太久没出门,体力变差了,下午就逛了那么一小会儿,虞倦就觉得很累,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连看电影的兴趣都没有,只想回床上躺着。
手机震了震,是一条陌生人发来的信息。
虞倦点开信息,里面是一张图片。
周辉月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收到虞倦发来的消息,说找他有事。
他们两人的卧室并不相邻,周辉月打开门,走了一小段路,敲响了虞倦的门。
虞倦让他进来。
周辉月进了房间,在此之前,他不是一次没来过,但虞倦洗完澡,穿着睡衣,靠在床上的样子是第一次见。
虞倦听到周辉月来了,抬起头,将手机递过去,说:“你自己看。”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拍下了两人下午在公园的场景。可能是离得太远又借位的缘故,照片中的周辉月和虞倦很像是握着手。
周辉月的目光一顿,很快点了下头。
虞倦拿回手机,对面大概是等了太久,都等不到回复,所以又发来消息,开门见山,介绍自己的身份是哥哥,也就是虞淮,迫切想要将虞倦救出苦海。
虞淮先是旁敲侧击,问虞倦是不是真的和周辉月建立了亲密关系,不等回答,又开出很多条件,说周辉月这样冷酷无情的人之前就将他关起来过,即使两人间真的有些许暧昧,也不可能长久,所以还是逃出生天为好。虞淮开出很多条件,说是白家愿意慷慨地赠与虞倦很大一笔钱财,甚至同意虞倦和白屹的一个儿子结婚,只要他能做一点小事,让周辉月住进医院,失去意识,无法掌控公司。
虞倦看完消息,没忍住笑了。
虞淮真的是把原身当做傻子,几乎是明示自己把周辉月捅了,捅死最好,捅不死最好也进icu。
虞倦拿着手机,在周辉月面前晃了晃,嘲笑他:“周辉月,你的安保措施也不怎么样,下午出的门,今天还没过,照片就发过来了。”
“是吗?”周辉月的语气未变,似乎没有生气。
虞倦在床上的坐姿很无拘无束,左腿压在右腿下,手机放在膝盖上,屏幕亮着,显示着短信页面。
他的手指半曲着,指尖点着键盘,问:“要怎么回他?”
周辉月居高临下地看着虞倦。
虞倦也才洗完澡,头发下午洗过,晚上就再洗,只有发尾是湿的,沾染着水汽,他就那么坐着,从后颈至背脊像是一道蜿蜒着的弧,看起来很美。
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回答,虞倦的耐心不佳,又问了一遍。
周辉月说:
“你回他,说周辉月对照片上同行的人深陷其中,要什么都答应,让他们试试更简单的办法。”
照片上同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