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平时那样不高兴的开口,本应该是冷冰冰的,实际上听起来却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周辉月笑了一下。

又彻底抱起虞倦,像是抱着一个软绵绵的小动物,又吻虞倦的脸:“现在没有吗?”

虞倦:“?”

他确实没什么力气,挣脱不了周辉月的怀抱,有点想咬这个人了。

但鉴于昨天在周辉月的后背、脖颈处留有太多痕迹,没地方下口,虞倦宽宏大量地暂时放过这个人。

照理来说,周辉月的怀抱不算舒适,但虞倦躺在他的怀里,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虞倦自认身体很好,早晨那会儿表现得确实有点弱鸡,不过他认定浑身无力是睡眠不足的缘故,到了下午就还好了。

但周辉月不在他身边。

虞倦下了床,往外走去。

推开门,与昨天相比,外面一片狼藉。

周辉月半靠在钢琴上,半垂着眼,动作利落地将摘下的装饰捆在一起,一旁的箱子里放着已经收拾好的东西——熄灭了的彩灯和枯萎的花草。

像是梦的消失。

虞倦怔了怔

:“不找人来吗?”

周辉月抬起头老太太连连点头。

电梯停在六楼,虞倦离电梯近,一直按着按钮,直到步履缓慢的老太太走出去才立刻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