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间,虞倦睁开了眼。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最后是昏迷还是睡着,总之是失去意识,和世界断开联系。
昨天的周辉月有点太过分了。
或许应该去掉“有点”。
失去理智,完全不压抑欲望的周辉月。
不是讨厌,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很少会这样。
虞倦慢慢地、慢慢地偏过头。
窗帘是拉着的,留有一道缝隙,外面的光线照了进来,形成一个弧度很小的扇形,落在被子上。
周辉月裸着上半身,他肌肉的线条很好看,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待在轮椅上半年的人,微微弓着背时显得很有力,仿佛蓄势待发,和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很不同。
但这样一面,也只有虞倦能够看到。
虞倦看着周辉月后背上的痕迹,不由深吸一口气,想起昨天晚上。
太强烈了,也太危险了,虞倦的眼泪将枕头都洇湿了,控制不住本能地想要逃开。
周辉月任由他逃了一会儿,虞倦只在床上挪动了很短的一段距离,又慢条斯理地拽着虞倦的脚踝,将人拉回到身下,压在他耳边说:“别撒娇。”
想到这里,接下来的场面过于限.制级,虞倦被迫停止思考。
当时是觉得没什么,现在醒过来,想起周辉月说过的话,气到要爆炸。
周辉月的感觉很敏锐,注意力又全在身边,几l乎是同一时间就察觉到虞倦已经醒了。
半昏半暗里,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
周辉月低下.身,搂着虞倦纤瘦的后背,给他喂了几l口温水。
虞倦的喉咙很哑,润了嗓子后才好了些,他说:“谁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