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白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快去吧,我自有打算。”
仆人还是站着不动,显然在考虑,梅白苏又呵斥一声,他这才匆匆地跑去梅府取琴了。
卢曲瑱见状,忙走了过去,道:“梅公子要在我这里弹琴奏乐,显是惊扰了旁人,若是真能为酒楼招来食客,曲瑱感激不尽!”
梅白苏笑吟吟道:“卢兄这说的哪里话,卢兄当日小岛救命之恩,白苏还铭记在心,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且说这下人回去拿了琴筝,回来时梅白苏三人已吃了午膳,三人来到酒楼二楼,卢曲瑱早已打扫了一处干净之地,这风鸾筝和瑶琴一放,登时引来了旁边食客的注意。
梅白苏和杨邑抚琴落座,梅白苏带好骨爪、杨邑指点古琴七弦,两人手抚琴首,虚晃几下,悠然自得地弹奏了起来。
琴筝音律共振,响起道道妙语长音,登时引来旁边食客轻声赞叹,与此同时,正如徐浏阳所言,这优美的琴声一现,醉鱼楼外面来往的行人纷纷止住了脚步,往酒楼上看了过来。
要说这梅白苏、杨邑的琴艺可谓精妙绝伦,徐浏阳更是才华横溢,冠称‘白颜玉冠四君子’,四人才华风靡一时,所到之处皆能引来大量旁人钟爱,尤其是这未出嫁的年轻姑娘,惹得人家春心荡漾,神魂颠倒。
这不,二人于醉鱼楼弹琴奏乐,引来大量客人旁观,尤其是一些年轻姑娘,纷纷站在前排鼓掌欢笑,甚至有些姑娘举止不检,还向他俩三人挤眉弄眼、暗送秋波,卢曲瑱本是站在前面候着都被挤了出来。
“这三位公子爷的号召力真可谓强大!不到半刻就能引来咱家酒楼客满,啧啧啧,佩服佩服!”
黄生站在人群外,看着伍子和伍真真正招待这些客人入座,忙得不亦乐乎,赞叹连连。
先不说如何,琴声引来了众多人围观,酒楼放在这
里自然不是摆设,如此良机,自然要做它一笔生意。
卢曲瑱看着客人越来越多,脸上也是扬着笑容,心想今日酒楼终于能够恢复往日神采了,就道:“人太多了,估计楼下也有吧!我去看看。”
卢曲瑱下楼可真不容易,楼梯口都挤满了人,他费尽力气下了楼来,又瞧见酒楼门口站着许多人,心里更是赞叹这三人的强大号召力了。
卢曲瑱看得欣喜若狂,巧在这时,人群前面走来一个乞丐,那乞丐弓着身子,低着头走到卢曲瑱跟前,却听他道:“掌柜生意大好,可不可以赏点吃的?”
卢曲瑱看了看那乞丐穿着模样,破衣破鞋、蓬头垢面,想着人家也是过着乞讨的日子,也是可怜,今日他高兴,就赏他些吃的吧!于是就道:“你抬起头来。”
乞丐缓缓抬头,卢曲瑱瞧见那脏兮兮的脸,登时一愣,惊道:“噫!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