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落叶一片秋,一点秋雨一点愁,神剑山庄笼罩在浓郁的秋雾里。
欧阳若溪跪坐在竹屋内纺车前缝制秋衣,侍女桑子跪坐在一旁帮忙。
“今岁这秋天来得太快了,小姐刚替师傅制好秋衣,天气便转凉了。”一阵秋风扫过竹海,桑子屏气凝神细听一会儿,发出悲愁的感慨。
欧阳若溪抬头从门帘缝隙内眺望一眼屋外湿漉漉的秋雾,答道:“仲秋迎寒夜,仲秋献良裘。只怪我每日忙着练剑,耽误了为你们制秋衣。寒气来得紧,只好先替师傅制秋衣了,你我就用去年那些旧衣将就着穿吧。待过些时日,我再制几套冬裘,改天换地了,估计今年也是一个漫长寒冬呢。”
桑子点头道:“去岁那场大雪灾,百姓冻死饿死不计其数,幸亏庄蹻那恶魔并没想象中那般恶,竟然出手相救,许多百姓才幸存下来。听说今年稻黍长势良好,即将迎来大丰收,百姓们都感恩戴德呢。即便再遇去岁那般雪灾,百姓们也能熬过去了。”
“有乳便是娘,只怪越地百姓无节气,见利忘义!”欧阳若溪叱责道,“这位大司马分明是在替楚王收买人心,百姓却浑然不知。待时日久了,邪恶之心自会暴露,但愿那时百姓们会醒悟过来。”欧阳若溪将
刚制好的秋衣递给桑子,“你拿到卧榻上去叠一叠,稍会我便给师傅送去。秋风越发凉了,恐他老人家受不了这寒气。”
桑子尚未伸手接过秋衣,赤鼻便出现在竹屋门口,咳嗽两声道:“两位丫头,又背着师傅说甚坏话了?为师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瑟瑟秋风能耐我何?”话音落定,赤鼻已挑帘而入,见他左右手中各握着一柄宝剑。
欧阳若溪起身相迎,提起秋衣,替赤鼻披在肩头试衣,夸赞道:“师傅这身子骨果然硬朗,这秋衣尺寸与去年一般,穿在师傅身上也未显得长。”
“以你之意,莫非为师年长一岁,身体便要缩短几分?世间万物,哪有越长越小之理?”
“师傅,溪儿可没乱说。”欧阳若溪解释道,“有道是肾主骨,肝主筋,骨筋又相连。但凡衰老之人,气血不足,肾主骨功能衰退,椎体向下塌陷,人自然会变矮;肝血不足,肝主筋功能亦衰退,筋牵拉骨头之力变小,脊柱弯曲,佝偻驼背,人自然也变矮了。女工之道,但凡为长者制衣,每年都需缩减几分。”
“若溪呀,如此说来,你俨然成为一名圣医了。殊不知为师一生习武,身子骨可没这般羸弱。岁月只能老我容颜,却不能老我心志也!”
“师傅刚毅不屈,溪儿自然欣喜。所以今年这秋衣襟裳依旧没缩减尺寸,袂裾也没缩减尺寸。”谈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