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所言极是,寡人倒将这事给疏忽了。”
“其实,臣妾也代子兰给先生备了一件貂皮冬衣,这就命人去宫中取来。”郑袖转身吩咐侍从,侍从即刻向南宫奔去。
随后,一直站在一旁贼眉鼠眼观看着现场动静的靳尚也上前对楚怀王道:“大王,左徒大人出使齐国,路途遥远艰辛,气候寒冷多变,伤寒病痛在所难免矣。下臣特意为屈原先生请了一位良医,一路伴行,若旅途中遇到小病小恙也好有个照应啊。”
楚怀王听后,大加赞赏:“靳尚大夫真是心思缜密,替寡人办了一件大好事哪!如此一来,屈原出使齐国寡人更加放心了。”说话间,靳尚所派的良医已来到台上,先在楚怀王面前跪地而拜:“登徒子拜见大王!”
“快快请起,屈原这一路上就拜托你了。”
登徒子谢恩起身,又到屈原跟前躬身而拜:“登徒子拜见左徒大人!久闻先生大名,文章诗词享誉天下,今日得见,如望云霓,登徒子三生有幸矣!”屈原躬身回礼:“医师谬赞,此次陪屈原去齐国,一路劳累你了。”
屈原转身对靳尚谢礼:“靳尚大夫,屈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屈原耿直,平日里言语多有冒犯,还望大人多多海涵哪。”
靳尚狡黠一笑:“左徒大人不必客气,在下无能无才,对先生之才华早已心悦诚服,只恨不能追随先生左右,不能担当出使齐国这等重任,只好寻个良医来
陪在先生身边,早晚有个照应。在下略表心意罢了,左徒大人不必太在意。”
“靳尚大夫之心意,屈原实不敢当啊。”
二人正在推辞,柱国昭阳上前道:“屈原先生,靳尚大夫一片好意,恭敬不如从命也!众人皆有厚礼相赠,唯有老夫两手空空,不知以何物相赠。老夫身上唯有这块玉佩,为祖传之物,今日赠予先生,愿先生一路平安,凯旋归来。”昭阳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环形玉佩,系到屈原腰间束带上。屈原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抓住昭阳的双手说道:“清者,福之所集也,奢者,祸之所赴也。福集,则虽微可著,虽衰可兴也。昭阳大人乃国中脊梁,高风亮节,刚正不阿,大人赠厚礼,屈原不知如何回报矣!”
昭阳正气凛然道:“老夫之礼,不求回报。只希望先生能说服齐王,到时山东六国一起出兵,杀到秦国去,老夫要砍下张仪那小儿项上人头!”
“请大人放心,”屈原郑重道,“有柱国大人在朝中辅佐大王,屈原远使齐国心无担忧,一定能说服齐王同楚国结盟!”
此时郑袖派出的侍从已从南宫取来了貂皮冬衣,郑袖接过貂皮冬衣,一边对屈原说着话,一边亲自给屈原披上:“先生代大王出使齐国,一旦齐楚结盟,先
生将立下盖世功勋。本宫替大王,替子兰,送先生这件貂皮冬衣,望先生一路珍重,早日归国,楚国臣民百姓都在等着先生带回佳音!”郑袖亲手给屈原披冬衣,站在一旁的楚怀王脸上流露出一丝妒忌的表情,屈原也显得有些尴尬,急忙后退数步,躬身向郑袖谢礼:“屈原感谢娘娘厚爱,定当完成使命,早日归国!”
郑袖见屈原故意避开自己,心中顿时涌起一丝怨气。娇滴滴缩身退回楚怀王身旁,瞬间转移话题:“大王,齐国富庶,那齐王又好揽尽天下奇才,屈原先生才华横溢,臣妾担心先生去了齐国,在稷下学宫高谈阔论后,必被齐王以高官厚爵收留,忘了归期。臣妾虽是妇人之言,然忠言逆耳,大王应有备无患哪。”
郑袖之言,使在场的朝臣们窃窃私语,都在议论此事。
楚怀王忙道:“爱妃,别胡诌你那些妇人之见了,寡人一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屈原先生品行高贵,光明磊落,岂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
见现场气氛尴尬,屈原忙回道:“大王,天自有明,不忧人之暗也。人自有清,不忧人之诬也。娘娘之言不无道理,即便大王不这样想,或许有人会这样想。为了消除朝廷后顾之忧,屈原倒有一个主意: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