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堵得血魔哑口无言,思忖之下的确如此,父母,师姐,外公不是血亲就是至亲。如此说来,是被自己克死的?但到底有些无稽之谈,便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大汉轻蔑一笑,只说道:“此间只配绝对的强者使用方才能镇压,以你的实力,怕是要受其摆布的。”
血魔不答,残剑就如同自己的左膀右臂,不管是摆布于它也好,还是被它所摆布也罢总之剑在人在,势必要与残剑共存亡的。便也摇了摇头道:“剑在人在。”
大汉显然有些吃惊,又说道:“此剑邪气十足,可以说是世间大邪大恶的大凶之器,你能趋势亦是因双煞之星之故。”
血魔反问道:“为何双煞之星?”
大汉道:“就是说,你是应劫而生?”
血魔却冷笑道:“我自己都不知自己是何时出生的。”
大汉却盯着他良久,似乎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你父母之劫,因你而起。”
血魔大为震惊,连忙盯着他看,半晌方才吐出几个字道:“你究竟是谁?”
大汉不以为意,却又说道:“不必太过在意,你我以后终究得是仇人的。”
血魔大为诧异,自己见到他的第一眼亦是有着这样的想法,没想到二人倒是都想到了一处去了。看来冥冥中自有注定,也不想说太多。好像那壶酒的确有些醉人,这下子觉得脑中有些晕乎乎的。
大汉似乎已经料到,就又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头晕了?”
血魔不知为何,虽然知晓和对方迟早都是仇敌,却始终都相信此刻对方是不会出手的,也就说道:“是有些。”
大汉却也说道:“别说是你,连我都有些头晕了。”末了却又说道:“你现在可有最大的心愿?”
夜有些深沉和清幽,杜瑾瑾的存在对于二人而言似乎无关紧要。对方是啃食着烤好的美食也好,亦或是发呆也好,又或者傻傻地看着二人也罢,二人就是视若无睹。
血魔不知为何听到他后面这句话语突然有些动容,自己能有什么最大的心愿?从记事起似乎就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是如愿以偿的,好像很多事情都是被动的。
道途?在没有接触过之前根本就不清楚有什么道途的。
感情?以自己以往偷偷摸摸喜欢师姐来说,亦是不清楚何为感情的。
好像自己这辈子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又或者说都是情非得已逼迫成这般的。心愿,如今的自己能有什么心愿?正道的惩恶扬善,天下太平早已不再考虑。
魔教称雄天下,问鼎九州,自己亦是不感兴趣。像是无欲无求了一般,突然就摇头说道:“我好想没什么心愿。”
这话让杜瑾瑾有些失落,虽然主公可能是酒话,但酒话也许就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