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亦是大为震惊,这杜瑾瑾到底有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居然会这般的不顾一切。而吃过几口后的杜瑾瑾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过了,连忙便停了下来,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血魔和大汉一时居然也摸不着头脑。
大汉的饥饿感突然消失了,转眼看着血魔并递过了酒壶说道:“你是我第一个心甘情愿拿出酒壶之人。”
血魔没有客气,他心中清楚得很,眼前之人以后只能是仇敌,绝对不会的朋友的。灌了几口酒之后,他大感心情舒畅,似乎把连日来的仇怨都消散了一般。
这酒的香醇程度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不想只是几口便有些晕乎乎的感觉。大汉见他舍不得停口,连忙抢夺过来有些心疼的摇了摇说道:“你要是喝完了,看我不跟你急。”
血魔一愣,似乎想要去抢酒喝,但大汉非常的惊恐,连忙躲避了开去。血魔楞了一下,并没有再去争抢,反而是割下了一块肉在嘴里面咀嚼着,并念念有词道:“你别装了,你来历不俗,我大概是清楚你的身份的。”这话像是醉了一般,根本就有些词不达意的。
不想那大汉也像是醉酒了一般,只说道:“嘘,我私自逃出来的,不许和别人说。”这样子像是十足的小孩子一般,看上去居然还有几分的撒傻气。
血魔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说道:“这酒很香醇,就是有些醉人。”
大汉道:“醉人,醉人就说明你对了。这酒就是专门拿来醉人的。”
杜瑾瑾在一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印象中自己的主公是很少喝酒的,更别说还是这般酒后胡言。可现在自己无论怎么擦亮眼睛,自己的主公就是这般一反常态让她不由大吃一惊。
大汉的酒似乎勾引着血魔的魂,早已把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就想着再去喝一口那葫芦中的美酒。可那大汉好像就是不给,两人居然张牙舞爪互相拉扯起来。杜瑾瑾在一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还是自己所认识的主公吗?
最后血魔到底得手了,连忙又灌下了几口。在旁边篝火的映射下,他脸上看上去有些发红,这时杜瑾瑾一次见到的场景,一时居然有些吃惊起来。而大汉全然没了刚开始那种威严,似乎酒壶被血魔抢走后还有些气愤,只在一旁默不作声。
而血魔见对方不闹腾了,反倒有些无趣,便主动的把瓶子给抛了过去并说道:“还给你。”
大汉不接,只淡淡地说道:“你没有醉,何必装醉?”
血魔楞了一下,却也答道:“你还不是,明明只是一壶酒,没必要这般守护的。”
大汉惊了一下,篝火中映照出了他的面容,的确有几分的凶神恶煞之感。他感到眼前之人不同凡响之处,一下子便来了兴趣,又说道:“我管你命中双煞常伴,一辈子都是灾星相随。若我没有猜错,你小时候定然是经历过什么凄苦之事。”
血魔不由一怔,一下子倒清醒了几分,正色道:“的确如此,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大汉不答,瞄了他后背上已经入鞘的残剑一眼,并说道:“你背上之剑邪气十分之盛,实乃我生平所见
。而且此间别个是趋势不得的,估计天下也只有你能驱使了。”
杜瑾瑾在一旁根本有些不知所措,可自己答应过主公的,不能惹是生非。现在自然不敢多嘴,生怕被他赶回西域后。之前的哭哭啼啼只能用两次,再多了自己的主公估计就不买账了。现在好不容易能跟在他身后,若是随意问话万一惹得对方不高兴岂不就得回到西域去了,那可不是自己所想,索性也就沉默了起来。
血魔诧异了一下,想到当年万钧都得非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能把剑拔出剑桥,更被是还得去驱使了。可这剑似乎是炼灵之物,倒也不足为奇,对方这么大惊小怪倒是有些为奇了。
大汉见到血魔狐疑和不信的神色,连忙说道:“你命犯双煞之星,注定你身边太过亲密之人都会离去而去的。”
血魔豁然变了脸色,隐含着目光盯着那大汉,而那大汉似乎无动于衷终于还是问道:“别这样看着我,自己心中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