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刻,又传来消息,说主导舞弊的是孙大人,和他们有往来的孙大人,姓薛的状元郎击鼓,请求彻查。
然后,父女俩当场砸了酒盅。当着他们面撕了族谱,扔了几两碎银,就把他们像狗一样赶了出去。
那时候啊,沈银和沈圭的脸色,变得惊人的快,他们的笑还没来得及散去,就已经成了沿街的乞儿。
“流言蜚语都是不长眼的乱咬狗,若咬着了沈家名声,因小失大。”
那是沈银站在沈府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最后一句,然后熟悉的家门就彻底锁上。
……
“弃车保帅。不愧是天机先生,当年你们父女俩下得招好棋啊。”沈锡长叹,嗤讽,“却可怜同一屋檐下的亲人,一夕之间沦为无家可归的浪人。”
沈银寒声:“我父亲身为沈氏家主,自然该为家族大计考虑。若为保全清名,当时要逐出去的是我们,我沈银,毫无怨言。”
沈锡眉梢一挑:“名声两个字,真对尔如此重要?”
沈银有刹那的迟疑。但只是片刻,便重重点头。
于是沈锡诡异的咧嘴:“既然如此,这一次,便让我瞧瞧……你会不会如当年一般守护它吧。”
“你要干什么?”沈银蹭的腾起不好的预感。
“私通款曲。这种浸猪笼的大罪,沈圭还想帮你藏着掖着?我倒要看看,这一次,在女儿和名声之间,他沈圭怎么选。”
沈锡灿烂的笑了,满墙石榴花色殷,映入他眸底,却成了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