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俄罗斯最美的季节,从圣彼得堡到莫斯科辽阔的原野上一片金黄。随着这片黄色愈发烂漫,夏季里活泼翻滚的云卷云舒渐渐沉静下来,一朵朵四散开去,远远地在天地交汇的地方流连往返…原野上纵横交错的河流载着秋风里的落叶,一路快乐淌过,毫不在乎步步紧逼的北风…秋天的原野是如此辽阔舒展,却又不给人空旷的寂寥感,它代表了一种悠远的温存,在经历大起大落的沧桑后,现出一个叫人就此死心塌地的微笑…(很遗憾没见过俄罗斯的秋天,只好摘自百度文字,略改)
列车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望着车窗外掠过成片成片的白桦林,仿佛永无止境,暗自感叹这真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几百年来的东征西讨和对土地孜孜不倦的追逐才造就了今天俄罗斯的辽阔疆域!
葛安德默默地注视着窗外,他和其父葛思德一样有着一头柔软的淡黄色头发和高挺的鼻梁,黑色的大眼睛象他的母亲一样温柔,予人一种令人放心的感觉。作为第一个降生的义勇军混血儿,他的出生在当时的南昌一度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当天旭报还专门发文贺喜,当时还是江西巡抚的义勇王亲自给他取了一个中文名字。
葛安德的母亲家族曾经是广州十三行的富商,其母曾经在香港的教会学校
读书,经任大聪撮合嫁给了葛思德,次年便生下了葛安德---由此他的外祖父的家族也顺理成章地融入了义勇军的工商圈子,成为南方最大的西药商之一。
葛安德从小生活在义勇军的大院里,耳濡目染了许多关于义勇军的故事,也使他自幼便熟悉义勇军的生活和环境。也许是继承了父亲血液里犹太人酷爱冒险和闯荡天涯海角的天性,葛安德同样不安于循规蹈矩的生活。
成年以后葛安德便回到了美国爷爷家,拿到费城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学士后并没有从医而是回到了江宁加入了情报局。他至今还记得那天黄昏在回家的小路上遇到了陈长风的马车,这个他从小就认识的老人微笑着望着他,用带着美国西部口音的英语流利地问他是否愿意去遥远的俄罗斯领略那里美丽的秋天?葛安德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于是他上了陈长风的马车,听着老人娓娓道来他的未来工作。
很快,葛安德便又返回了美国,在波士顿英特尔贸易公司跟着那个胖乎乎的意大利人费里尼先生学习国际贸易的基本知识和经商诀窍---实际上费里尼对格兰斯坦家族十分熟悉。但他不明白为格兰斯坦家族什么要把这么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丢到冰天雪地的俄罗斯去,他相信那些傻乎乎的俄罗斯乡下姑娘很快就会被这个花花公子迷上然后大着肚子哭天喊地!
的确,葛安德将以花花公子的派头和皮货商的身份进入俄罗斯,他将用美国人的方式征服圣彼得堡和莫斯科的上流社会。经过十几年的努力,现在他已经成功地混入了俄国,不仅成为罗曼洛夫皇室御用供货商,而且还是达官贵人们的座上
宾。
更重要的是葛安德已经在广袤的俄罗斯大地上编织了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从圣彼得堡一直往东,在莫斯科、喀山、叶卡捷琳堡、托木斯克、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伊尔库茨克直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到处都有他的毛皮收购站和经销商---也到处都是他的暗探和线人。现在,葛安德的真实身份是义勇军情报局俄国处副处长兼俄国情报站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