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很荣幸地告诉您，夫人，义勇王希望波兰重新成为独立的国家并且作为他的特使，鄙人曾经秘密拜会了德国的朋友们。那位风烛残年的俾斯麦先生虽然已经下野了但他同样认为波兰作为俄德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对德国而言不无益处---夫人，您要知道曾经的铁血宰相依然对德国政坛有相当的影响力，何况他的那些学生如今大权在握---实际上俾斯麦的看法代表了德国政坛相当一部分人的看法！”

“可是义勇王能影响欧洲吗？远东离柏林那么遥远！”

“可是大清国离俄国很近，夫人！只要远东有风吹草动，相信欧洲也会感到风声鹤唳---这个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小，千里之外的消息一纸电报即可知晓。嗯，听说一个叫马可尼的意大利人正在伦敦演示一项新的发明---也许很快就有比有线电报更快捷方便的东西诞生了…夫人，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大，波兰需要强大的朋友给予支持---不管这个朋友离波兰多远，只要他有力量！”

“您说得很对，潘先生！那么我能做些什么呢？”

“听说在俄国有很多人对沙皇不满，特别是那些社会党人---如果您能够结识他们并帮助他们，也许波兰复国的机会很快就会到来---实际上俄国是阻

止波兰复国的唯一障碍，因为它得利最多！所以，只有削落俄国的实力才能迫使北极熊吐出嘴里的肉---夫人，您愿意为了祖国而帮助波兰的朋友吗？”

“尊敬的潘先生，如果义勇王愿意成为波兰的朋友并且帮助波兰恢复独立，我非常乐意为祖国的重获新生略尽菲薄之力---我愿意和潘先生合作共事！”

“我对您献身波兰的勇气充满敬意！夫人，当您回到圣彼得堡的时候，很快会有一位做毛皮生意的美国商人前来拜访您---他将成为您的私人供货商。实际上他的确是个皮货商，代表波士顿英特尔贸易公司常驻俄国---也是俄国皇室的御用供货商。”

“他叫什么名字？”

“阿尔伯特-格兰斯坦。哦，对了，他有个中文名叫葛安德，能说流利的法语、英语和俄语，当然更熟悉他的母语汉语！”

“葛安德？嘻嘻，真是个有趣的名字！”

“呵呵，这是他令人尊敬的父亲请义勇王取的名字！”潘文官笑道，起身准备离去。他优雅地弯腰吻了吻安娜的手，说道：“再见，您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俄国女人---哦，不，是波兰女人！”

“再见，潘先生---您也是我见过的最绅士的东方男人！”安娜的嘴角微微翘起，充满雕塑美感的脸庞浮起一丝动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