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远,这是为何呀?”袁绍不解的问,“前番丁伟手中有衣带诏,我们不好出兵,可是此次我们是正义之师呀!”
“主公所言甚是,我并非不赞成主公出兵,而是认为此时不宜出兵。”许攸向袁绍行了一礼,“若要出兵,必须等到丁骠骑与李儒两败俱伤之时。”
“两败俱伤之时…”袁绍想了想,也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子远说的有理,正合我意。”
“主公,那时我们出兵的目标,应当是长安,而不是青幽二州。”许攸捋了捋他的山羊胡须,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不能苟同的话。
“子远,丁骠骑的兵力大多都集中在长安,而我们
距离长安也甚远,即使攻下,也无法坚守,这样做实为不智呀!”郭图不明白许攸所说的意思,或者说,他根本不赞成许攸之言。
“公则,如今天下有一宝,不知公则明白乎?”许攸望着郭图问道。
郭图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头绪,他又看了看旁边的审配,审配也摇了摇头,“还请子远指教。”
“哈…”许攸轻笑几声,显得异常满足,“如今天下大乱,世人的眼光都盯在地盘、兵士、谋臣、名将身上,却不想还有一宝,那便是当今皇上!”
“当今皇上?”袁绍吃了一惊,随即大笑起来,“子远说笑了,这皇上怎能算是一宝呀!”
“主公,我并非戏言。”在众人的哄笑之后,许攸显得更加严肃了,“主公请想,丁骠骑昨日乃是奉诏出兵的正义之师,今日又变成了图谋不轨的叛逆之师,所谓何也?”
“这世人皆知呀!都是那李儒捣的鬼。”郭图说。
“公则说的不错,正是李儒。”许攸诡秘的笑了笑,“可是李儒为何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
“这…”郭图细细一想,恍然大悟,“是因为皇上被他控制!”
“是啊!”许攸又习惯性的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我建议主公出兵长安,并不是去抢夺地盘,而是响应丁骠骑的号令,出兵勤王。到时丁骠骑只管夺他的长安,而我们救得皇上之后,便赶回冀州,接下来便是尊天子以令不臣!”
“尊天子以令不臣?”袁绍皱着眉头,思索着。
“主公是想,到那时,天子一道诏令,让冀州牧韩馥,入朝为官,他是尊还是不尊?若是尊,这冀州便是主公的。若是不尊,我正义之师一出动,韩馥便只有死路一条!”许攸说得一时高兴,唾液飞溅,“这个时候,我们要想打谁便可打谁,要想灭谁便可灭谁,而其他诸侯,又岂敢随意向我们动兵呢?”
“好!”袁绍一听,兴奋异常,“就依子远之计,颜良文丑,整顿兵马,审配郭图调拨粮草,做好出兵
长安的准备!”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