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去哪里？”

褚大宝不回答。

雪魔又道：“主人你要不要去神界，紫霄殿我从来没进过呢，主人，你如果能进紫霄殿，该多威风，那是主人你…无暗他曾梦想执掌的地方。”

“我不是他。我也没有兴趣延续他的梦想。”褚大宝走得很快，几个呼吸便出了地宫，在北晟京都的大街小巷上穿梭，并没人能看见他，不是他施展了隐形术，而是他的速度实在太过惊人，擦肩的人们只是觉得一阵掠人的风。

可雪魔始终如影随形。

“那好吧，主人。要不你去无暗魔尊以前的魔宫看一看？”

“你死心吧，我很清楚自己是谁。”

“主人说得对，你是你自己，但在我心中，你就是他——雪魔唯一的主人。”

“我得说多少遍你才明白，你认错人了。”褚大宝猛地驻足，眼中放出嗜血的光芒。

可雪魔毫不畏惧，一脸的视死如归，“即便是错，雪魔亦无怨无悔。”

他透明的形态因为认真而凝固了一些，可以隐约看到眉眼，是个浓眉小眼的样子，“主人，不要嫌弃雪魔了，你看你如今孤苦伶仃，除了雪魔，还有谁能伴你左右呢？即便是为了打发寂寞，你也让雪魔在身旁侍奉吧。”

褚大宝看着他，表情冰冷，良久，终于还是转过身去，继续行走，步伐减缓了许多。

雪魔松了一口气，五官泛出些喜意之后重归模糊。

“主人，神界中人大概在到处找你。你真的不见吗？”

“见或不见，只凭心情。我现在心情不好，

谁都不见。”

“哦。”雪魔因着褚大宝第一次平静地与他对话而欣喜雀跃，强捺着激动的心情，又问道，“那接下来主人要去往何方？要不要雪魔为您召集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