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白月安没再继续问什么，永宁长公主便消退在了亡灵之间。

因为有着这个插曲，三人一路没再多话，和智为（褚亭长），竖四（刘四叔）等人会和之后，他们返回了地面，又归了北晟皇宫。

而在他们离去之后，地宫的幽暗之中浮出一个淡淡的影子来，那影子朝着亡灵皇族聚集的地方望了一会儿，发出一声怅惘的叹息。

“主人何须忧心，只要您想，长公主和雁王爷的亡灵即可收拢在瓶，日日夜夜地陪伴在您的左右。”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那淡淡的影子转过头来，微弱的光线下可以

看到他长了一双好看的狐狸眼，线条初成的男子脸庞还残留着一丝少年的稚气，然而那眼底已是阴翳丛生，满是杀伐，殊无喜意。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不要叫我主人。”褚大宝道。

“是，主人。”那低沉的声音又道。

一道白光闪过，一团白影闷哼一声，自幽暗处滚了出来，是一个老头，因为太白而看不出具体的五官，他被褚大宝翻了几个跟头，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若是司乔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老头她曾见过，在望山的魔窟之中，他纠缠在褚大宝的身上，也正是他，蛊惑了褚大宝，令他练上了魔功。

他是雪魔。本是在激战中被褚大宝一刀毙命，却不知为何又出现在了这里。

“不要叫我主人，我不是你的主人。”褚大宝恶狠狠道。

“是，主人。”雪魔谦卑地应答。

褚大宝一张清雅的脸气得变了形，牙齿咬得

咯咯响，他盯着雪魔，但即便是他将之打得浑身是伤，魂体不稳，雪魔照旧只有一句话。

“是，主人。”

褚大宝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时，眼中的戾气减低。他不再理会雪魔，转身离开。

可雪魔一个咕噜爬起来，紧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