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也没想到再去殿中看一眼四皇子是否安好。直到天色蒙蒙亮,膳房传饭食过来,才推门叫人,这才发现四皇子早已气绝身亡。
京兆府尹面色凝重地看了看六位钦天监长老,拱手道:“此事关系重大,还需诸位长老陪同本官一起去面圣奏表情形。”
司乔没有和他们一起过去,大虫长老心情沉重地让她回了钦天监,今夜妖窟祭祀大典就要开始了,他们势必是要密切观测的,有许多准备工作需要作,本来这些事应该他亲力亲为,却不料出了这档子事,只好交给司乔,令她去按照自己的叮嘱准备。
不过一个时辰之后,大虫长老便从宫中回来了。
司乔好奇地看着忧心忡忡的他,“真是三王爷干的?”
大虫长老一反常态地沉默,司乔讶异之下一不小心又追问了句,他也没有不耐烦,而是叹了口气,脸上的忧虑之色更加浓重。
“他不承认。他说自己没去过。昨夜一直在书房中书写整治江南之地盐税的策略,并且将那道尚未完成的折子呈递给了皇上看,以作证据。三王妃和他府里的侍卫侍女也能作证此言非虚。”
“他还说,‘第一我虽与四弟感情深厚,但父皇之命重如泰山,我岂能违抗,欺君之罪更不能犯,我的确动过去看四弟的念头,但也只是在心中想一想而已,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我怎会要置四弟于死地?难道我疯了吗?且不说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比其他兄弟都要亲近,即便是我有什么把柄捏在四弟手中,要灭他的口,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岂非自我暴露、不打自招?我自问并没这般愚笨。”
司乔听着暗暗点头,这确实是合理的说辞。
“皇上也深以为然。”大虫长老继续道
,“不过那几个侍卫异口同声地咬定三皇子,即便是用了大刑也绝不改口,倒让此事很是诡异。”
“最后怎么处理的?”司乔问。
“皇上下令,将几个侍卫收押天牢,对三皇子没有处罚,但是他明显地对其有些失望和怨怼。三皇子也察觉了出来,自请罚俸半年,来赎一时不慎,被奸人钻了空子的罪过。”
“奸人…”司乔低低念了一遍此词,眉头轻轻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