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言论娓娓道来,司乔听得脸红心热,既折服又有点古怪的不舒坦,腹诽道,不愧是穆飞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懂甚多,连这种让人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知识点都了然于胸,且是以一种一本正经地研习态度来讲述的,不听内容还以为是在讲道…也不知是早在万年之前他便晓得,还是新才研究的…
潘仁仙默然不语,只悄然以惊诧的目光看着穆飞羿。
青葱少年穆浩辰则被这样一通少儿不宜的话语整得懵懵怔怔,待讲一字一句消化吸收完毕,飞快地瞥了一眼自家正若有所思的美貌师父,白腻的脸上顿时腾地遍布红晕。
而皇后则眼眶通红,不住地点头,显然是极为同意这样一番话的。
皇帝眯起深目来望着穆飞羿,“继续说下去。”
“既然潘天师口口声声认定是母后所为,请恕儿臣冒昧,便设法暗中买通了母后身边的一位宫女,使其将母后某一日的漱口水送出若干来。这类蛊虫
有一特性,无论是何时,但凡遇到引子,便会情不自禁地依附过来,尤其那日送出的漱口水有一茶盅那般多,按理说早该飞蛾投火甘之如饴地扑将过来,可是事实并非如此。那些无论是还未孵化的蛊虫,还是已吮足阳液的的仙姑,皆对茶盅视而不见,毫不动容,照旧朝皇宫内苑飞去。因此,儿臣可推断出,飞天仙姑一事跟母后无关,幕后作祟另有其人。”
听完这一席话,皇帝脸色阴晴变幻不定,他看着皇后,又看看穆飞羿,最后对潘仁仙道:“天师有何话说?”
潘仁仙拱手道:“微臣对于六王爷所言夜情之蛊的引子一说无有异议,但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皇上面前还须当场测验一下,方能洗脱皇后娘娘的清白。”
他转头看了看殿外天光和殿角的更漏,“眼下已过卯时,皇后娘娘想来今晨已漱过口,不如下臣将这塔器和蛊虫都放在皇上这里由皇上保存,明日一早我等再来试之。”
说着他膝行着将收放着蛊虫的铁塔呈递在皇上脚下。
皇帝环视了一圈殿中之人,在皇后脸上驻了一驻,点头道:“就依潘爱卿所言。来人呐,先将皇后幽禁起来,非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接近,违令者斩。另外传朕旨意,明日卯时,阖宫所有宫妃,无论位份大小,一概起寝即来朕的龙栖宫集合,行前不得漱口,违令者鞭刑一百。”
胡公公和众侍卫分别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