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中正寡淡神情，一样的挺得笔直的脊背，一样的冷然无波的目光，一样的不施粉黛独立于世的姿态。

无论外貌还是气质，还是形态神情，皆并无二致。

如果非要硬挑，司乔暗忖许久，总结出来，大概是那股由心而发的气势，比之那日要迫人了许多，凛冽了许多。

那一日是真正的与世无争的一潭死水。而今，这死水泛起了微澜。

可是自己对这位皇后娘娘并不算了解，这才是见第二次面，而穆飞羿口中的皇后，盛年之时也并非清心寡欲之人，落到现在，不过是无奈之举，所以司乔明白自己的感觉与判断并不一定准确。

此时在皇后的逼问下，宋嬷嬷伏在地上的身体僵住，许是在天人交战，良久之后，方涩然道：“

皇后娘娘，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对不住你，奴婢该死，但是奴婢却不得不背叛你。”

她顿了顿，朝潘仁仙处看了一眼，就在司乔以为事情反转她要反水之时，她又哆哆嗦嗦道：“可是娘娘，奴婢终究是为了你好，那邪术有伤风化，有违天道，纵使一时得利，终会遭了报应，眼下便是报应来了，娘娘您…及时认罪吧。皇上一定会像从前那般饶恕你的。”

从前那般…这下宋嬷嬷狠了，不光是让皇后承认了这次，就连过往的也兜了出来。

皇后瞪着她许久，方缓慢点头，语气几许悲愤，“好好好。好得很。既如此，就休怪我无情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掌，向那宋嬷嬷的头顶拍去，霎时脑浆横溢，血流喷射，那宋嬷嬷连惨叫都来不及一声，便委顿下来。

反倒是司乔掩住口中惊叫，皇后景氏竟活活将那宋嬷嬷一掌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