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争辩
那宋嬷嬷脸上血泪纵横,看着皇后哭道:“娘娘,你休怨我,奴婢实在抵不住只好如实招了,奴婢对不住你啊。”
皇后望着她,眉心蹙得更深,“你招了什么?”
宋嬷嬷以头叩地,惨声道:“娘娘,你令奴婢将一种可以采阳补阴的蛊虫悄悄放到东市吃不穷巷里糖人张的飞天仙姑材料里,后来张老头不在京都了,你又让奴婢另寻了另一家叫老喜家的糖人铺子,继续用蛊虫收采男子精气,用以寻欢顺便修行,娘娘,奴婢理解你独守空房的苦楚便依从了你,每日披星戴月起早贪黑的为你去送蛊,娘娘,如今事情败露,你好好向皇上求情,皇上仁心厚德,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一定会宽恕你的,娘娘。”
司乔心中一凛,怎地那张老头逃脱了这等祸事,却又牵扯到了另一家。
皇后脸庞上的平静之色终于被打破,她错愕地望着宋嬷嬷,“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宋嬷嬷涕泪交流,头磕得砰砰作响,那血窟窿尚未干涸又添新伤,道道血痕再次流出,“娘娘,抵赖不了了,今天早晨潘天师将奴婢逮了个现行,那些夜情之蛊虫已被天师大人和素问长老用法宝困住——他们盯着这事已有几个月之久,飞天仙姑所迷惑的男子亦暗访了好几个,证据确凿,前因后果全都清楚,奴婢没办法,只好全向皇上招了。”
皇后终于将宋嬷嬷的话在心中一一消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了个大概。
她起身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神情冷冽的潘仁仙及一脸尴尬的素问长老,“呵呵”冷笑了一声,“是你们几个陷害本宫?敢问柔喜宫的那位许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值当得让你们昧着良心来诬陷于我,还有你,宋嬷嬷,我是吃着你的奶长大的,多年以来,无论你如何颠倒昏聩,我待你一如幼年之时,寻常的好处应是收买不了你,他们拿捏住了你什么利害之处,才让你如此对我?你难道觉得我若是倒了死了,你还能活得成么?他们不会杀人灭口么?”
司乔暗自感叹这景氏的头脑,竟于极短时间内将问题要害分析了出来,真是个聪明剔透的人。
她不禁悄眼观去,带着有点同情还有微微的
钦佩以及别的说不出的复杂心情,将皇后再次从头看到了脚,就在这一刻,却突然间有种古怪的感觉生出——这皇后与上次在柔喜宫中相见时比,似乎有所不同。
可是哪里不同,却又一时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