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有一条腿恰好漏进了缺损封印的水窟
窿里,眼下不仅那块儿的衣袍消失得一干二净,整条腿像是在酱油罐子里泡过了几天几夜一样,乌七八糟,黑不溜秋,还有好几处都在往外冒血泡,有条蚂蟥正钻在其中一个血泡上没命地吮吸。
那兵士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司乔浑身一凛,终于明白,此地已非凡俗之人可待之地,若不采取措施,会有更多无辜之人送命。
将那兵士交由其他御林军搀扶之后,她做了个决定,将玄天镜从额心拍了下来,在风雨中照出一道明亮的通道来,以最大的嗓音喊道:“我乃钦天监畜科司行走,如今护城河畔危险至极,本官下令,所有御林军立刻撤到十丈之外。”
那搀着伤员战友的御林军犹豫道:“可是…之前曹将军交代,令我们在护城河堤岸边缘严防死守,不得让百姓们靠近半步。”
司乔哭笑不得,“百姓们早就走光了。那下令的将军说不定也早走了。你们撤到十丈之外,一有
百姓靠近,自然就能看到,也算是不辱使命。”
御林军这才离开。
护城河浩浩荡荡绵延数里地,司乔正发愁如何将她的话一一送到所有御林军兵士的耳中,难不成要动用灵力传音入耳?
正想着突觉她肩头的海马小伞忽地倒转,伞尖凑到她嘴边,伞底向外形成一个喇叭花的形状。
而且不用司乔再度开口,在她错愕至极的目光下,那海马小伞完完本本地将司乔方才呼喝过的话传诵了过去:
“我乃钦天监畜科司行走…所有御林军立刻撤到十丈之外…”
连音质都一模一样。
完事后,又自动恢复了挡雨模式。
“…”司乔没想到,它竟还有这等本事。
那些御林军们听见呼喝,这个时节也不管畜科司行走乃是何人了,一个个找到了台阶可下,尽皆依言退到了安全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