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那个字乃是“镇”。
与望山龙睛之处蚀骨凳上的镇字除了大小不同外,别无二致。
司乔呆望了片刻,伸出手去试着抚摩了下。
三毛仿佛被搔到痒痒肉一般,张着嘴巴发出呵呵之声。
“这是谁给你写上的?”司乔问。
三毛又歪起了脑袋,脸上浮出苦恼的表情,许是万年时光过于漫长,又许是被魂契圈囿太久,后又遭受身心分离的折磨,它的记忆已经模糊而混乱,对于司乔的问题,十有八九难以作答。
但当司乔将那写着朱雀二字的地势图拿出来时,它却倏地瞪圆了眼睛,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声,接着猛地扑过去,在司乔猝不及防时便将那地图摁在爪子下面撕咬起来。
司乔吓了一跳,好不容易从它身下抢救出来,而在地图被收入牛皮囊之前,三毛始终如临大敌。
最后司乔将雪驹放出来与之互动,三毛紧绷的情绪才渐渐舒缓下来。两个体型相差不多的家伙在床下追来追去,嬉闹不已。
司乔重新倒下来,对于整个事态有了更新的认识——无论是望山的镇字封印还是燕尾县的黑石夜犬,应是皆出于同一人之手。
那个人会是谁呢?
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个答案。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鸡鸣,天要亮了,司乔却又有了睡意,床下的雪驹和三毛也安静下来,互相依偎着在床腿旁打盹,而司乔正要朦朦胧胧地睡过去,忽地听见院子里声声凄厉的猫叫。
“司姑娘!六王爷!不好了!”那猫叫紧接着变成人声,上气不接下气,“灏王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