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真是天大的缘分啊。”又笑道,“看来天理还是准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立马就报。”
司乔听不懂他打的禅机,对他如此没有同情心却很是不忿,可偏偏又没办法治他,便扭头向堂屋走去。
穆飞羿望着司乔的背影欲言又止,直到她进了房门才收回目光,淡淡瞟了一眼飓风,飓风满脸的坏笑立马像被烫了似的收了回来,讪讪去做事。
穆飞羿回到营帐中继续翻阅那本没看完的古籍,大约多半个时辰后,他去司乔房中找司乔。
司乔正在盘问玄天镜玄蚺等晓不晓得董威肚中之物的来历,奈何玄字辈的几个都是吞吞吐吐的主,她问了半天毫无收获。
“不必问他们了,我识得它。”穆飞羿进来后便出口惊人。
看见司乔惊讶的样子,他淡淡一笑,“那怪物叫椒图。"
“椒图?”司乔品味着这个名字,“是何来历?”
“应是和那饕餮和斗篷尸骸一样,是样背景深厚的魔物。不过你不用发愁。我自有办法对付
它。等过两日准备妥帖就动手。”穆飞羿甚少一口气说这些话,且说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望着司乔。
司乔看着面前他长密的眼睫,玉挺的鼻梁,精雕细刻一般精致的玉白面庞,便觉得一颗心怦怦然,胡乱地点了头。
等到穆飞羿不说话了,室内安静下来,她又觉得气氛有些微妙,不免找了闲话来说:“不知明日那井中的弯月婴孩能否成功帮二奎哥复魂。”
“应是无碍。”穆飞羿道。
司乔想到二奎嫂家中此时一人一鬼,鬼能见人,人却看不到鬼,也不知如何交流的,心中顿时有些恻然,又沉默下来。
穆飞羿便与她对立着,亦是默默无语。
一恍神,两人竟站了许久。
司乔有些不好意思,回身扯了椅子来给他坐。穆飞羿手扶在椅背上,依旧只站着静静望她。
“王爷。”不知为何,这会儿井下痴缠的光景又在司乔的脑海里飘来浮去,她赧红了脸,低了头。
“叫我殿下二字好吗?”穆飞羿突然低声说道。
“殿下?”司乔疑惑地抬眸望他,却见他幽深的眼底笼着一层光雾,像是在看自己,又像是透过自己看到了更为深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