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了?
秦县令满意一笑,似乎看到银钱堆成山的场景,捏着胡子目光贪婪更甚。
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从县令服出去,个个穿着官服,凶神恶煞,面目狞笑不停,眼里迸射出兴奋的光。
多!
当然要多!
多一点,他们便可多拿一点啊!岂不妙哉?
这般想着,眼底得兴奋便越来越重,唇角止不住疯狂上扬。
可抢惯了的人忘了,那份钱到底是谁的了,自然而然,抢到了,便是他们的了。
人性往往伴随着贪婪逐渐扭曲。
而悲哀的,却是无人知晓的百姓。
…
“照惯例,本月银钱,上交上交,都麻溜点,别给我磨磨唧唧的,县令等着要呢,要是他等急了…”
一男子顺手坐在一农户的家中,笑容恶劣,面容几近扭曲,看着这破烂不堪的农舍,那双绿豆大小的眼里,是止不住的轻蔑。
一个中年男子苦哈哈地出来,面容憔悴又心疼,低眉弯腰开口问道:“大人,这…才至半月啊…为何就上交了?”
半月前他东凑西凑砸锅卖铁的才把钱给凑够,如果不但日期减少,这银钱还加倍的收,这可怎么办呀?
况且,他都将钱还回去了,如今可是揭不开锅了,哪有什么钱啊?
想至此,他眉头皱的跟毛毛虫似的,更是哭兮兮。
收钱的却压根不管他如何哀求,吐了一口口水,“呸!”
“你可别诓我,小心我上报大人让你们全家没饭吃!”
中年男人低着头,容颜灰败,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几岁,众多难言,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收钱人看到他如此,眼睛眯了眯,色意横生,言语染上了轻佻。
“我就记得你家中不是还有个女娃娃来着,如今,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吧?”
这话就犹如一记惊雷批在中年男人身上,他目光惊恐且哀求,猛地跪下,死命摇头,揪着那人的裤脚,眼泪都快流下来。
“不…不,我可以,我可以拿出来的,我可以借!真的真的,我们有,不用谈她!”
收钱人笑笑,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吩咐着:“来人啊,搜。”
那人面如死灰,愣愣地,没再说一句话。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拖走,呜呜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心更是痛到了极点。
后来的人传,农户无言,只留了一滴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