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大汉什么也没说,没人反对,其实他不站出来,他们其他的每个人都会站出去。
心里苦兮兮,这谁扛得住?
李无衣眸里带了些温度,闻言抬眸注视着他,言简意赅。
“说。”
“是…是当地的秦知县派我们做的,说是…”
那大汉咽了一口口水,又看了一眼李无衣,硬着头皮道:“说是每年朝廷派发的银钱太少,自己小门小道弄些福利…”
“少?”
李无衣怒极反笑,声音酷似腊月寒冰冷。
一月赏钱够一平民百姓过上半年衣食无忧的日子,少?
不是钱少,是他虚荣心太过可怕,贪得无厌,爱财如
命。
多可笑啊。
他抬眸看向他们,缓缓掀唇,“多久了…?”
几个大汉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说。
李无衣轻笑,凉薄又无情。
“朕最后问一遍,多久了…?”
一个大汉嗫嚅道:“我们帮忙办这种事,已一年有余…”
李无衣没再管他们,青筋暴起,狠狠地呼了几口气,拂袖而去。
…
翌日清晨。
众臣一片寂静,低着的头不敢抬起,看着一片冷凝的空气,心里暗道陛下今天是吃了什么药如此低气压。
李无衣在笑,如沐春风的弧度,却格外森冷,看着这群像被抓住把柄的样子,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敲着檀木。
一下,又一下,十分有节奏,在群臣皆在的朝堂里十分清晰。
“秦知县呢?”
李无衣低眸看向檀木,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透着几分凉意。
一名臣子大气不敢出,起身道:“回皇上,秦知县今日身体抱恙,不能早朝,还望皇上体谅。”
李无衣眼睛眯了眯,勾唇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