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您觉得哪儿不舒服,跟我说。”易无歌叹了口气,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劝。
这要是自己家的孩子,早就上手揍了。
四婶用盖在额头上的布巾擦了脸上的泪,摇摇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哽咽的说不出来。
易无歌上前握住四婶的手:“四婶,我先给你把个脉,不急。你有哪儿不舒服,你慢慢说。”
四婶闻言,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易无歌一愣:“四婶?”赶紧就帮她把脉,以为她虽然醒了,身体哪儿是极端难受了。
实际上,四婶是听易无歌细声细气的跟自己说话,心底感动的。
自己亲生的儿子还在外面跟人扯皮不肯给她请大夫,自问这些年对大儿媳不薄,却是不如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旁人待自己好。
自己当初真的没有帮易无歌多大的忙,但是她算上这次,已经帮过自己几回,回报给自己的,亲生的孩子都比不上。
易无歌帮四婶把脉之后,发现并没有大碍,只是累到了,这才松了口气。
估摸着,她是心底不舒服,才会止不住泪。
“无歌啊,你四婶咋样了?”七叔站在门口问道。
易无歌放好四婶的手,走出卧室关上房门才开口:“之前累中暑,加上郁结在心,所以情况并不好。但接下来多卧床休息,注意避暑,十天半个月就能缓过来。若是再这样累晕倒,爬是要瘫痪。”
“瘫痪?”屋外的江绿蓉惊叫,“你不要随便咒人啊,怎么就瘫痪了?不就是中暑晕倒,这不缓过来了吗!”
易无歌冷眼看向她:“不信的话,你可以再找别的大夫。或者说,你觉得老人家的身体可以随便开玩笑,想再让她累晕试试?中暑还会死人呢,何况四婶身子骨本来就不大好,我上回就告诫过你们。”
江绿蓉一噎,随即又争辩:“你还说不是咒,一口一个死字,你故意撒晦气,膈应人呢?”
易无歌唇瓣一勾:“就当我膈应你好了,你待如何?赖诊金?我可没有打算要诊金呢!接下来呢,嗯?”
“你——”江绿蓉又是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