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爹和二弟这是作甚?”
常老太爷含含糊糊地说不清话,常永孟倒是耐心十足,认真听完他说话,甚至对于他给常永兴求情,神情都没变过。
常郢昊不高兴了,嚷道:“爹,祖父偏心!二叔自己要偷珍宝图,还毒害阿姐,刚刚还倒打一耙说是阿姐让他做的呢,祖父居然还想求情。”
常永孟这就很不开心了,这不听话的弟弟闹腾闹腾也没啥,要毒害他女儿那就不行。
“爹。”常永孟看向常老太爷,笑眯眯道:“您可知道,二弟可不是什么早产,而是足月出生的。”
刀疤心中一震,这常家家主竟然如此生猛,都不给人准备的机会,直接将这种辛密的事情说了出来!
常老太爷年轻的时候还是常家家主,时常要出门做生意,他这辈子做的最大的一单生意,就是在知晓小妾怀上常永兴之后的那次,因此他一直觉得常永兴会旺他,可惜,之后他再没做出成绩,家主之位早早就传给了常永孟。
问题就出在小妾怀孕的时日了,常老太爷当时在家中歇了一个月,然后发现小妾怀孕的,可一个月之前,他可是有近四个月都没回来过。
当年小妾之所以早产生下常永兴,是因为被当家主母气得,常老太爷因为这事一直不待见常永孟亲娘,如今却忽然得知,常永兴不是早产,是足月的。
足月?常老太爷茫然地看向常永兴,他这个儿子早了三个月出生,若是足月……岂不是当初小妾被发现怀孕的时候,就已有三个月了?
仔细看去,这个儿子长得确实不像自己,更多的还是像他亲娘。
常老太爷慌了,他开始在常永兴脸上找到一丝和自己相似之处,最后惊觉,五官居然没有一处像的!
扭头一看大儿子,耳朵像、鼻子像、眉眼间也像自己,其他地方都像他娘,这才是亲生孩子才有的模样啊。
常大曾祖怎么也没想到有这一出,本是要将常永兴逐出常家的,结果现在却被告知,这人根本就不是常家的血脉?
常永孟还可惜地摇摇头:“我看爹您这么喜欢二弟,还特意没告诉您呢,让他在您身边尽孝也好,如今我却是容忍不下了。行了,你小子。”他指着刀疤。
“阎修的人吧?把这人给我带下去处置了,夜深了,大家伙都散了吧,回去睡觉了。”
刀疤有些愣神,怎么又使唤上自己了?
常永孟瞥了他一眼:“还不快去?阎修那小子怎么也不安排个机灵点的过来。”
一听这位常家主和阎城主就很熟,刀疤一挥手,让人把常永兴带走,沉浸在自己不是常家血脉中的常永兴,连讨饶都没有,直接就被人个带走了。
在场的常家人都打了个寒颤,家主作风可真是越来越狠了。
“散了吧,都散了。”常永孟笑眯眯对大家伙道。
常大曾祖叹了口气,第一个起身往外走,常家人便也陆陆续续地离去,最后只剩常婴宁一家人。
常老太爷坐在那老泪纵横,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常永孟放开常郢昊,搓了搓手走向常婴宁。
“女儿啊,这你在凉州的事儿为父都知道了,早知道阎修是这样的,我当初就不该把你许给他的。”他小心翼翼地打量常婴宁的神色,见她没有生气,这才继续说。
“你放心!如今爹回来了,他想要欺负你,没门儿!明日爹就亲自带人将那燕秋捉回来,你想如何处置都可,你觉得咋样?”
常婴宁皱眉。
“出了趟海,爹你怎么杀气这么重了?”
常永孟哈哈笑,挠头道:“海上的盗贼也不少,哎呀,爹这一路可谓是杀过来的,要不是有点胆色,女儿你可就看不见你爹我了。”
“不许说这种话!”常婴宁瞪他,哪有咒自己死的?再说,之前经历了李叔仲的事儿,常婴宁对这个字眼很敏感。
常永孟不好意思笑笑,他最觉得亏欠的就是这个女儿,每次被她这般训斥,他不仅不觉得恼怒,反而觉得开心,他女儿多关心他啊!
常婴宁声音软了些:“以后不走了吧?”
“不走了不走了,以后都让阎修那小子自己去,海路都给他开出来了,没道理还让我亲自去。”
“爹。”常郢昊吃味了,在一旁喊。
常永孟一巴掌拍过去:“小兔崽子不错啊,知道护着你阿姐了。不过你祖父都困了,你还不快把人扶回院去?”
常郢昊:“……”可我想好好和您说说话啊!
常婴宁捂着嘴笑。
常永孟笑道:“终于是笑了,你看你,一见到爹,不是哭就是绷着脸的,爹心里慌得很呢。”
“谁让您这么不着调的,居然还自己出海,您知不知道——”常婴宁双目一红,又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上一世她爹回来后发现一对儿女都没了,该是多痛心啊……
常郢昊和常永孟面面相觑,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太难了呜呜呜
这几天一直在搞实习报告和论文
老师贼龟毛,让重写了好几次
今天终于过了!网,网,,...: